路时遇无声地勾唇,轻声反问自己:“变了吗?”
变了吗?
好像是的。
从前在英国想她了就喝酒,结果不仅伤胃,反而越喝,她在他记忆里越是清晰。
可现在,知晓她五年不曾忘记过他后,他只想有个健康的身体,好好护着她。
“变了!!!”经欩的反应特别大,几乎是吼出来的。
路时遇:“赶紧喝,喝完送你回去。”
经欩再度打了个酒嗝:“不喝了,我不回去。”
“那你住这儿吧。”
路时遇不假思索地抛下一句话,直接从座椅上起身离开。
转身,胳膊就被经欩抓住:“你不能走,回答完我问题再走。”
路时遇将胳膊一抬,脱离了经欩的魔爪:“有话快说。”
“你为什么没和时染复合,心情还这么好……呃……你、你教教我,我分手了,也想开心……开心一点……”
男人眼眸一暗,在杂乱的灯光下更显幽深,他没回答经欩的话,而是重新坐回了椅子上,对着酒保说了一句:“开瓶啤酒。”
经欩蹙眉,不解:“你不是……不……喝吗???”
男人淡淡砸出一个字:“喝。”
啤酒而已,无妨。
酒保速度很快,一瓶啤酒开了就要给路时遇倒杯子里,路时遇直接接过了啤酒瓶:“不用倒了。”
经欩咧嘴笑开,徒添了几分可悲:“兄……兄弟,你说、说那些女人,都是铁石心肠吗……小爷我都、都那么希望她留下来了……”
路时遇喝了口酒,这才开口:“铁不铁石我不清楚……”莫名其妙倒是时染的正确打开方式。
不过这理由,他怎么都得揪出来。
时染嘴犟,还真不好撬开,唯有他自己去查。
两个男人在酒吧呆了一个多小时,路时遇才扶着醉的一塌糊涂的经欩出来了。
边扶,路时遇边朝着经欩道:“要吐吗?”
经欩迷糊着晃脑袋,将大半个身子的力量都倚在路时遇身上。
“你要是敢吐一口在我车上,我就把你丢下去。”路时遇瞥了他一眼,冷言道。
…………
事实证明跟醉汉若是讲得通,母猪都能上树了。
路时遇原本打算赶紧把他送回家,没曾想经欩连路上这半小时的车程都憋不住。
仅仅是拍了两下车窗门,路时遇还没来得及靠边停车,车里就被一股令人难以形容的污秽味道充斥地满满的。
一贯淡定的路时遇差点在车里原地爆炸,去就近的超市买了两瓶冰水,直直朝着后座不省人事的经欩泼了过去。
这一下,经欩才总算神智清醒了些。
“醒了就下车。”
一道冷得能结冰的声音蓦然响起。
经欩扶着椅背爬起来,伸手抹掉一脸的水,微眯着眼眸盯着车外一脸森寒的男人。
好几秒,才辨清了一点点:“你是……阿遇?!”
路时遇冷眼看他。
经欩扶着车门,踉踉跄跄地从车里出来。
闻到他身上的味道,路时遇蹙眉,后退几步远离他:“你吹会儿风冷静下,待会儿项勋会来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