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母泪如雨下,一切似乎已经无力回天。
路时遇像是听笑话般,摇头:“怎么可能?你们那一纸鉴定一定有问题。时染姓时不姓慕。”
他舅母叫时雅彤,舅父叫慕连沉。
路时遇道:“我还没那种变态怪癖,对自己的妹妹动情。”
顿了顿,路时遇捞起椅背上的外套就走,临走前,路时遇淡淡地道了句:“我要去上班了。爸、妈,再见。你们回江城路上注意安全。”
路时遇说完,背身就走。
走出家门后,脚步,不由自主地停在时染家门口。
他按了几下门铃,时染不开,他只好又取下墙壁上的挂画,将铁丝取出掰直,插到锁孔里开锁。
这样不打一声招呼的行为,路时遇知道不礼貌,但也顾不得太多。
走进里面,才发现里面空无一人,所幸行李都在,路时遇第一反应就是……时染比他出门还早,许是去找房屋中介了。
昨天的录音里,明明白白。原本耗费大精力才让时染住了进来,住进来的她还是疑虑颇多。
至于时染多久搬走,这些虽然在他顾虑范畴之内,但是现在……他显然已经无所顾及。
男人大步流星地冲进卫生间,翻了抽屉,拿走了她袋子里的所有的发卡,又伸手取走了时染的牙刷和木梳。
像一个穷极末路的潦人,精神近乎奔溃地徘徊在悬崖边上,谁也相信不起来。
对于父母的话,他一个字都不信。
他只信,眼见为实。
真就如路时遇所想。
翌日,时染一大早就找了房屋中介,重新找房子。
中介听到她的决定后,差点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不是,时小姐,现在房子哪里有那么好找?应该说,无论何时,找到适合自己的房子一直都是难事儿。”
时染没理会他的嚎叫,只道:“好不好找,那是你们中介的事情。还有二十多天房租到期,我觉得这些时间你们足够替我找下一家了。”
中介还是困惑不已:“……时小姐,我并不觉得A1905有什么不好的,便宜实惠。”
如果可以,他都想租那儿。可偏偏,是拿人钱财,受人所托……
时染扯唇,面无表情的清冷脸上唇角的弧度没有丝毫温度:“你既然觉得好,那建议你帮我找到房子后,自己住进去好了。”
中介脊背僵硬了片刻,又努力扬起一抹中介人员特有的标准式笑容,道:“时小姐……”
时染看到他面容的不自然,径直打断了他的话,继续方才的话题:“不如您自己住进去,便宜、实惠……”
最后四个字,惹得中介差点笑容凝固。
时染勾唇,嗓音是平日里的寡淡清糯:“好了,找房子的事情就拜托您了……再见……”
………
时染去公司上班,化了比平日浓的妆来粉饰太平。
这天,公司里爆发了一件另大家都不敢置信的事情。
戴执把孙淑颖和时染都叫去了办公室,然后出来的时候,孙淑颖说:
“戴总监刚刚叫我和染染进去,是商讨珠宝设计大赛的,戴总监希望我们参加,努力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