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最烈的白酒,跟不要钱一样往嘴里不带停歇地灌。
当一个人铁了心来借酒浇愁,那么这个人饶是酒量再好,也有醉倒的那一刻。
三小时后,经欩成功将自己喝趴。
路时遇看了眼时间,今天滴酒未沾的他,给项勋打了电话,毫无意外地再次将不省人事的经欩交给了项勋。
项勋开车到达静吧的时候已经将近晚上一点,天气不知何时转变地有些阴风阵阵。
与项勋一起将身体沉重的男人拖到了汽车后座,路时遇大发慈悲地提醒了一句:“他喝醉了容易吐,你注意一点。”
项勋:“……”
项勋想哭。
他能怎么注意?
与此同时,一架从米兰飞往湖城的航班遇上了突然间的暴雨闪电,强大的气流冲刷着这班容纳了太多人的客机。
起初大多乘客都没太多恐惧,因为只是轻微的颠簸,常坐飞机的人可以说是司空见惯,他们更相信飞行员的技术。
直至雷电轰鸣,大概是飞机被闪电或者强大的气流击中,飞机开始剧烈摇晃。
一个刚从洗手间开门出来中年乘客毫无设防,被这般剧烈震动的飞机震的不慎跌倒在地,双手狼狈地抓住了就近的扶手,脸色发白,惊慌害怕地喊了句:“这是……这是怎么了?!”
所有系着安全带的乘客脸色由起初的不以为意逐渐被惊恐代替,每个人都紧紧抓住了扶手,飞机上的孩子猛然爆发了啼哭声。
一个孩子的哭声,是可以带动其他孩子衍生恐惧的。
广播上传来工作人员的声音:“现在我们遇到强烈气流和闪电,请各位乘客系好安全带。”
很快,飞机里参杂着各种孩子的哭泣声、家长的安抚声、乘客们不安的求救声、以及空乘人员的安抚声……
时染也在这班飞机上,耳边嗡嗡作响,不知持续了多久。
和她同一趟飞机的,还有戴执。
她起初也觉得只是小气流小震荡,后来大概是被其他乘客影响的,这样恐惧心慌的坏境下,时染整颗心也是颤的不像话。
“害怕吗?”
除却周围嘈杂纷乱的声音,时染耳边蓦地响起一道男人沉稳有力的声音。
时染脑子里正乱着,过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是戴执在问她,她循着内心胡乱点着头。
下一瞬,绞在双膝上不安微颤的手被男人炽热温暖的大掌握住。
伴随着的,还有一道温柔地不可思议的声音,跟那些恐惧的声音混杂在一起。
他唤她:“慕慕。”
这只手和路时遇冰冷毫无温度的手截然不同。
时染一愣,瞥向身侧在此刻环境下依旧临危不乱脸上噙笑的男人,手心握成拳,下意识就想要挣脱。
挣扎不开,反而遭到戴执更大力的反握,她急了:“戴总监,你这是做什么?”
“慕慕,我得告诉你,如果飞机真的出事,那接下来就是我的遗言。”
“……”
他告诉她他的遗言……
那她的遗言……
又是关于谁,如果飞机真的出事,她的遗言该告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