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染也不知道事态是怎么发展到这个地步的。
她承受着他的深吻,还有他漆黑眼底几乎快要将她吞灭的慾念,浑身都紧张得绷紧起来。
她的身体诚实到没有任何抗拒的意思。
唇瓣殷红,眼波潋滟。
她喘着气,好不容易憋出了一句:“路时遇.....我只是同意做你女朋友……”
解她纽扣的动作没有因为这句话停止,一身的风尘冰凉逐渐在两个人的动作中消逝。
他闻言,仅低哑笑了下:“好的,女朋友。”
这一声落在耳中,带着缠绵又调侃的意味。
时染臊得慌,耳根不知道是被他亲的缘故还是因为他的调侃,又烧又红。
下一秒,她被他拦着腰抱到了洗手台边,瞬间的失重感惹得时染惊呼:“路时遇!”
略带娇嗔的责怪让男人很是适用。
路时遇:“在米兰水土不服?”
“……”
男人没头没脑的一句,时染听得一头雾水,同时更因脖颈间的那抹炙热而思维涣散。
呼吸交错间,热气都在她周遭弥漫。
镜子里倒映着女人修长如虹的后颈,发丝凌乱,男人正埋首在女人的颈间。
他有多猴急,镜子里倒是看得清清楚楚。
男人一双铁臂紧紧桎梏着她柔软的腰肢,喑哑的声线继续道:“又细了点。”
“什么又……嘶……”细了点?
时染微仰着脖子,还没问完,被路时遇突如其来的轻轻一咬磨得字音在陡然间走了调,剩余的话又被男人再度覆上来的唇湮没。
……
时染记不得今夕何夕。
她是双臂缠着他脖子,整个人像只树袋熊一般挂在他身上的。
当身后从几净的镜子变成柔软床榻的时候,她甚至准备好将所有城池都上缴给路时遇。
这个男人却只是用被子将她紧紧裹住,然后大步流星进了浴室。
时染眼底恍惚的迷离之色未褪,眼尾微红,漆黑漂亮的眼底透出几分不解。
直至隔着门板响起淅淅沥沥的水声,整整过了几十秒,时染定定瞧着那扇被路时遇紧闭的洗手间门,才逐渐灵魂归位。
良久,她缓缓笑开。
笑容是无声的,唇角上扬的弧度却是从心倾城的。
她能赌一根辣条,他洗的是冷水澡。
这样的念头划过脑海,时染微微蹙眉,这么冷的天,真的不会感冒吗?
她又不是不给他?
不知想到什么,时染脑袋嗡地一声,因为下半身蓦地像是火山喷发似的涌了波热流。
他现在思维清晰了,不是她给不给,也不是他要不要的问题。
是她还来着大姨妈。
睡衣已经被路时遇剥在了卫生间,时染裹着被子下床,撇了撇嘴,犹豫几秒,还是走过去敲响了卫生间门。
时染声音轻轻的,软软的。
她问他:“虽然我生理期,但我手还在,你……需要吗?”
最后三个字,让时染好不容易降下去的耳根温度又升了起来。
难为情有。
但更多的,是怕他感冒。
里头水声没有丝毫停顿,过了两秒,她听到路时遇喑哑又无奈的声音:“祖宗,算我求你,早点闭上眼睛睡觉。”
他的自制力真的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