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所以我才拍摄下来的。”江斯辞道,“我那日跟在不远处,大致能看出,庞吏对这个黑西服的男人态度很是尊敬。”
时染拿出手机搜了张路章奕的照片举到了江斯辞面前:“你仔细看看,是他吗?”
“应该是的吧,挺像的。”江斯辞沉吟一会儿。
“我手机里的男人大约一米八,浑身上下散发的都是官场上的不怒自威的气息。你那天在诺黎门口看到的……”
“时小姐。”
时染信誓旦旦的描述戛然而止,因为江斯辞忽而出声打断了她。
时染:“怎么了?”
江斯辞:“时小姐,其实要确定照片上是不是同一个人特别简单。那日我在诺黎门口跟踪到的黑色西服的男人,左腿微坡。”
时染眼睛圆睁:“你是说那日庞吏一起进去的男人左腿有腿疾?”
江斯辞颔首:“是,但不明显。”
时染:“……”
路章奕双腿都很健康。
所以……
难道只是长得相似?
可那人也是路先生。
时染闻言沉默了好一会儿,最后她道:“你能帮我找到这个人是谁吗?我可以加钱的。”
江斯辞:“ok,时小姐,请先把尾款结一下。”
时染:“……好。”
回家后时染立刻给时雅姝打了一通电话过去,旁敲侧击到了一个路章奕近期没有离开过江城的讯息。
今天是周末,周末基本休息,路章奕在家陪了时雅姝整整一天。
时染甚至还在电话里听到了路章奕的声音。
时染把时间精确到了三天前,时雅姝的回答一如既往:路章奕这段时间一直呆在江城,不需要出差。
…………
晚上,时染拒绝了陈筱珂的逛街邀请,心里头装着事,便一边照看着阳台上的多肉植物,一边在手机上反复查看自己各种银行APP上的余额,顿时心凉半截。
时染心凉半截的情绪最后是被敲门声打断的。
夜凉如水,时染收起手机打开门,见到的就是一个捧着紫色花束的西装革履的路时遇。
只一眼,她不由讶然,因为他送惯了红玫瑰,这是她头一回,从路时遇手里见到其它品种的鲜花。
如果不是她产生了某种幻觉,那么路时遇手里的就是风铃草。
站在门外的男人见她似乎有些走神,将棕色牛皮纸包装好的花束递给她,淡道:“时小姐的待客之道就是任我在过廊吹风吗?“
时染缓缓接过,垂眸欣赏了几秒,确定是风铃草后,她抬眼跟他对视。
“花我收到了,如果过廊冷的话,你家就在对面。”
“可你在这里。”
“……哦,那好吧,我勉强让你进来吧。”
时染故作冷淡的言语,然唇角却是浅浅上扬的弧度。
说完她就转身开始整理旧花瓶里的花束残骸,打算将新鲜的风铃草插进去。
“原来花比我重要啊……”
身后倏地传来男人意味深长的话,嗓音低磁,从不会让人觉得刻意的造作。
时染拆花束包装的没停,之前心凉半截的情绪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消散精光,心情顿好。
“路时遇,你怎么会忽然送我风铃草啊?”
“今天经过花店扫到一眼,觉得你应该会喜欢。”男人站在她身旁,看着她如此珍视的样子,唇角勾勒着淡淡的笑容。
时染偏头朝他弯了弯眉眼:“谢谢。”
她不能否认,她喜欢的其实不是礼物本身,而是路时遇这样时刻惦记着她的心意。
比如下班路上看到一朵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