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骤然响起的震耳欲聋敲门声召回男人所有神思。
路时遇方才脑子都是五年前的糟心事,他皱了皱眉,是什么人如此不知轻重堪比砸门。
走过去开门的中途,隔着门板,他听到外面一连串滴滴滴按密码的声音眉心蹙得更紧。
现在的强盗都这么明目张胆吗?
下一瞬,只听得传来门锁机械声:“你好,欢迎回家。”
门被“强盗”从外输入正确密码之后那头传来一道熟悉温软的女孩嗓音,带着鲜少出现的微微哭腔:“路时遇……”
伴随着大门的敞开,时染氤氲着红色的双眸与他四目相对,一手捂着另外一只手的食指,含泪的杏眼眼巴巴瞅着他。
血流久了,伤口是真的会疼。时染等不了他开门,才自己输密码擅自进来的。
路时遇不知道她的小心思,这样一幕在他看来,时染活脱像是即将被主人遗弃的小京巴。
怜悯与心疼油然而生。
紧蹙的眉心在见到她之后几乎本能般的舒展开来。
不等他细索出些什么,她又用那种近乎撒娇的轻言语气跟他抱怨:“路时遇我好痛,我家没有酒精也没创可贴……”
说着,直接将伤口呈到了男人眼前。
男人皱眉,额头青筋当即一跳,将她牵进屋内:“怎么这么不小心?”
“我想给你做丰盛点又怕晚饭时间太晚,切菜的时候过于心急了,你又不愿意留下来帮我打下手……”
依旧是那轻轻软软的口吻,小女生撒娇般。
恰到好处的一句话,是时染在门口就想好的措辞,他听了一定会心疼的。
男人将她按坐在沙发上后便去储物柜翻医药箱,身后传来时染的小抱怨,手下翻找的动作顿了一瞬。他将医药箱拿到茶几上,打开箱盒,男人眼睑微垂。
“染染对不起。”他嗓音微低,“疼么?”
“你给我呼呼兴许就不疼了。”
“……”
男人没反驳一句,找到碘伏和棉签,动作轻柔给她消了毒又轻吹了几口气。
温热的呼吸拂过碘伏处,带过几丝舒爽的凉意。
“好了现在不疼了。”时染注视着男人毫无任何粗大毛孔的皮肤,纤长浓密的睫毛在眼窝下投出的小阴影,感叹他无意间的美男计。
时染旋即鼻腔轻哼了一声。
她没忘记此行目的,于是仗着有伤口他心疼,赶紧趁热打铁:“那我们说好了,以后你生我气可以,但不能跟我冷战,一定不可以不理我!虽然今天是你生日你更大,但这事很重要,你答应还是不答应?”
说着,她状似无意识般在他目光下动了动受伤的食指。
“我答应。你别乱动。”
路时遇现只有心疼与自责,哪里还敢不答应。边给她贴上透明创可贴边不假思索回了她。
沉吟片刻,他又补充:“这几天伤口别碰水,晚饭交给我,你就就别动手了。”
岂料时染给了他抛了几句气死人不偿命的:“路少爷,我有很多拿手菜的,你做的有我做的好吃吗?你应该只会煎牛排吧?”
路时遇大掌还捏着她受伤的左手,闻言掀眸睇了她一眼。
在她看来,他有这么差劲吗?
“让路少爷在生日天动手给我下厨,莫大荣光啊!”
时染这话说得贱兮兮的,一字一顿。
路时遇忍住以吻封碱的冲动。
“不过你放心,只要你做的,卒了毒我都吃。”时染眼眸漆黑清亮,唇角弧度是飞扬的,话题蓦地一转,连带着语气都轻松了不少,“看在你这么乖的份上,以后我出门100km以上,我一定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