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知道，一会儿我就找丁爷爷商议，看看村里那个地方能盖造纸工坊！还有要是顾九有时间的话，麻烦他帮着打听一下，盖一间这样的造纸工坊大概需要多少银子，还有工匠的工钱都是怎么定的，这方面我不太熟悉，先打听清楚后再定工钱。”
姜小花说完把需要顾九帮着做的事情一条一条的列出来。
凌文璟看了少女一眼，没再说话，继续看她写的计划。
“你要在村里开办村学？”
姜小花点头：“家里年轻力壮的，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来上工，家里孩子就没人照管，开办村学在我看来是可行的，半日读书习字，半日可以当学徒，跟着大人学一门技艺，将来也有一技傍身。”
凌文璟看着少女问：“你知道学徒是怎么回事吗？”
啊？
学徒吗？
不就是家里给找一个师傅，给点学费，然后就跟着师傅学技术？
姜小花把自己的理解说了。
凌文璟对少女招手：“过来！”
姜小花起身，绕着案桌转过去，站在男人旁边。
因男人坐着，姜小花就弯腰倾听。
两人离得很近。
男人温热低沉的声音如春风一般在她耳边拂过。
“说说看你们那边都是怎么学手艺的？”
少女小声道：“我们那边会开办各种各样的学校，里面什么手艺都有，自己喜欢什么就学什么。”
凌文璟微微侧开头，耳尖有些微的红，自从明了自己心意后，凌文璟就有些受不住这样的距离。
只觉得少女呼在耳边的热气太过烫人。
凌文璟有些后悔把少女叫过来。
坐在对面说话不好么？
怎么就把人叫了过来。
现在再让人回去坐好，是不是不妥。
还有，她那边的世界竟然会开办各种各样的学校！
凌文璟轻咳了两声，问：“有专门的师傅教？”
姜小花点头：“当然！学校里的老师都是通过专门培训的，绝对是行业内的翘楚，不然也没资格当先生的。”
凌文璟想了想，又问：“那……你们那边的师傅会把自己会的手艺倾囊相授？”
姜小花点头：“肯定得教啊！不然学生从学校出来不能胜任相应的工作，那就是学校的教学不到位，是要挨批评的！”
凌文璟若有所思，半天才道：“还能这样！那你知道这边的学徒学手艺的是什么样么？”
姜小花摇头。
她是真不知。
凌文璟勾唇笑了一下，就知道这丫头不知晓。
这一项要是被这些村里人看到了，那还用考虑吗？
肯定是全都来啊！
“人家铺子收了你当学徒，就是要教你他们家祖传的手艺，祖传的手艺可不是那么容易学到手的，出师都得十年以上，这十年没有工钱不说还需每年给师傅学手艺得银子，出师后还需在师傅家干活十年以上。”
姜小花听后是目瞪口呆。
这么难！
谁愿意啊？
姜小花把自己的意思说给凌文璟听，凌文璟点头：“所以当学徒的人不多，基本上都是家传的手艺，外人想要学，是基本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