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推了一下,穆玄瑾当真趴伏在她身上,不再动弹。
只是炙热而滚烫的气息仍旧紧紧纠缠,南悦音浑身上下都如同一只煮熟的虾米,就连脚趾都有些羞耻地蜷缩起来。
她仿佛也跟着一同醉了,声音小的仿佛呢喃。
“你好重,先起来好不好。”
这一次,穆玄瑾却未曾给她再继续说下去的机会,借着良机,十分放肆地长驱直入。
在那论不清说不明的亲密之间,他的吻技也如同一坛陈酿的美酒,越发的香甜酣畅。
南悦音被吻的浑身都在发软,刚开始时还会佯装推拒几下,渐渐地,便只是双眸湿润地沉浸其中。
穆玄瑾缓缓睁开眼睛看她,眼底的酒意散去几分,又转为更深的庆幸和悲凉。
即便她心中装了人又如何,最起码,她现在是在他的身侧,只要她心中肯给他留下一席之地,这便够了。
他的目光痴缠,直至将南悦音那蒙了层
红晕的秀美容颜牢牢记在心底,方才肯缓缓闭上眼眸,再次沉沦。
南悦音丝毫不知,面前的人早已将他自己放在了极低、极卑微的位置,她只是觉得仿佛陷在了一只甜蜜的棉花糖之中,浑身轻飘的不着边际。
深埋在她内心深处,名为“兄弟情”的挡箭牌,也在不知不觉间,布满了道道裂痕。
一吻毕,穆玄瑾仿佛也跟着清醒了过来,清隽的眉头微拢,眼底带着几分歉疚,却毫无悔意。
“抱歉,方才冒犯了你。”
南悦音目光闪烁着,亦有些不敢与他对视。
“不过是一场意外,没关系的,毕竟我们是……兄弟嘛。”
只是这一次,就连她自己也说的无比心虚,她的心,乱了。
穆玄瑾看着她无比纠结的小脸,终究是有些不忍心,微微叹气之后,主动转移了话题。
“今日陛下找我,希望我以后能够为他所用。”
话到这里便戛然
而止,他并未说出全部,毕竟为天子做事,是身为人臣的本分,在明还是在暗,又有何区别。
在他清冷的嗓音中,南悦音也跟着渐渐平静下来,保持着缩在他怀里的姿势,轻声问道。
“你怎么想,是愿还是不愿?”
穆玄瑾唇边不由便带了几分笑,不动声色地轻吻了吻她的发梢。
“自然是愿意的。”
他微微叹了口气,修长的手指试探着,一点点搭上她的掌缘。
“不论旁人如何,我会一直效忠与陛下。”
在这个彼此依偎的夜里,他忍不住想要剖白更多。
“我离京之前,与我父王见最后一面时,他曾告诉我,皇家凉薄,但他何其有幸,皇爷爷偏疼他,就连陛下和禹王,也对他这个最小的弟弟疼爱有加。”
“他曾说过,他这一生,最庆幸的事有二,一是遇到了我的母妃,二是生在了皇家。”
穆玄瑾眼眸微微弯起,轻声道。
“他不在了,除了为他报仇,我还会替他守好,这世上所有他在意的人。”
他的父王若是泉下有知,只望他能够保佑他早日得偿所愿。
南悦音若有所思地微微颔首。
“我会帮你的。”
只要是他所想要做的事,她也一定会帮他实现。
情愫暗生,她却并不明白这种近乎于宠溺的偏爱,究竟意味着什么。
……
即便再如何回避,但礼部侍郎和大理寺廷尉接连被问斩,终究还是将穆玄瑾推到了风口浪尖之上。
他触犯了无数人的利益,就会有无数的人盼着他死。
碍于他端王遗腹子的名头,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