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就连南悦音都有些不确定了。
“不应该呀,他之前卖我那处院落时,可是严格按照的市场价,一枚铜板都未曾多赚呢。”
两人心里直犯嘀咕,又接连跑了好几家牙行,看遍了这京城当中所有对外出租或出售的商铺,都没有一处合她心意的。
潘泰宁擦了把额头的虚汗,苦哈哈地问道。
“老板,您究竟想要一处什么样的铺子啊?方才看了那许多,地段好的也不是没有,左不过就是贵了些。”
南悦音并未急着回答,而是俯身将老三抱了起来,摸了把他汗津津的小脸蛋,笑着问。
“辛苦你跟着我们走了这许久,既然累了,怎么不和娘说?”
“我才不累呢。”
老三分明累的人都蔫了,却还在强撑着摇头道。
“娘和潘伯伯走了这么久还不累,我也不累,还能帮娘拿东西呢!”
“好好好,我家老三最厉害了。”
南悦音宠溺地捏了捏他的小鼻子,转头看了眼不远处的茶楼,对潘泰宁道。
“潘叔,我们先去茶楼歇一歇,再慢慢商量租铺子的事吧。”
在外奔波了整整一日,潘泰宁又岁数不小了,一直也是在强撑着,喝了口茶吃了些点心,这才渐渐缓过来。
他一边拿着扇子扇风,一边忍不住抱怨道。
“这些牙行东一处西一处的,腿都快要叫人跑断了,若是能在一个地方,就能将这些乱七八糟都办妥就好了。”
他摇着头叹了好一会气,才道。
“我也不给您乱出主意了,老板,您直接说您打算如何做吧。”
看着潘泰宁一脸无奈的样子,南悦音也忍不住有些心虚地摸了摸鼻尖。
她倒也不是想要如何,只是被撑大了胃口,再看着那些普普通通的商铺,着实是有些入不了眼。
“潘叔,我想问你,你在京城开店,仍是想要卖火锅吗
?”
潘泰宁被问的愣住了,琢磨了好半晌,才小心翼翼道。
“那些开到平州和江州的分店,也全都只是卖的火锅和卤肉之类,我们若是能将连锁店开遍全国,利润十分可观!”
做一个火锅大王也确实不错,但他碰上的是福布斯榜女首富。
南悦音的野心,远远不止如此,她既然重新走了一遭这商路,就定然要站在行业内的最顶端,做所有人都只能仰望的存在。
“但这里是京城,我们若是想在这里站稳脚跟,掌握话语权,你认为,只开一家小小的火锅店便足够吗?”
潘泰宁怔怔地看了她半晌,却忍不住摇头失笑,再一次地在心里感叹道。
他这一辈子做过最正确的决定,就是接下了南悦音抛来的橄榄枝。
“老板,您若是想要开辟别的生意,我唯一能帮上忙的地方,就是回去接任了我儿媳的工作,将晚舟给您送来!”
经过了这么些时日,他也算是看出来了,他的儿媳和南悦音是同样的人,都是一隅浅滩困不住的雄鹰!
左右他在京城的事也已经办完了,当即就启程返回了平州,南悦音又用信鸽给张晚舟送了封信,叫她提前准备着。
老三看着一只雪白的信鸽扑腾着翅膀飞走了,忍不住歪头问道。
“娘,你这么急着将晚舟姨姨叫来,租赁商铺的事该怎么办?”
那牙人的态度实在怪异的紧,南悦音也忍不住有些为难,但那栋三层连排商铺她要定了,即便是快难啃的骨头,也一定要啃下来。
她信手捋着站在桌上啄食米粒的信鸽,脸上逐渐露出个坏笑来。
“无需担忧这个,山人自有妙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