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晚舟忍不住摇了摇头,叹息一声。
“我分明未曾比你大几岁,却仿佛已然看不明白你们究竟在想什么了。”
“如果你当真想清楚了,这便是你所想要的结果,那我支持你。”
南悦音垂在身侧的手紧了紧,嗓音滞涩。
“不会有比这样更好的结局了。”
想通了之后,她这才起身,随着张晚舟,拖拖拉拉地回了家。
刚打开院门,就看到穆玄瑾站在一侧,微抬着头,看着一片竹子出神。
不过一夜过去,他却仿佛消瘦了一大圈似的,身形说不出的单薄,眉眼间更是透着无边的寂寥和伤痛。
听到院门被“吱呀”一声推开,他咬了咬薄唇,仿佛生怕惊扰了一个破碎的梦般,小心翼翼地转过身来,半对着门边。
“你回来了。”
南悦音张了张嘴,心尖一阵止不住的闷痛,最终也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她看着穆玄瑾那苍白至极的脸
色,不由便有些心疼,捏了好半晌指尖,还是忍不住开口。
“现下风大,你身子不太好,昨夜又没有睡好,还是先进屋子里去吧。”
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便被穆玄瑾品出了无边的欣喜来,他死死咬着唇角,方才按捺住了上扬的唇角。
“好。”
顿了顿,他又踌躇着,小心翼翼道。
“我有话想对你说,你随我一同进屋,可好?”
南悦音心底当即就蹿出了火气,讨厌极了他这副小心翼翼的模样,却又实在不知,该如何才能让他恢复成往日里淡然清冷的模样。
她微沉着脸色,上前握住穆玄瑾的手腕,便拉着他闷声不吭地向着屋里走去。
穆玄瑾眼睫颤了颤,目光落在两人相握的地方,心底不由便生出无限隐秘的欢喜来。
他微微加快了脚步,直至与南悦音并肩前行,这才不动声色地往她的方向靠近了些。
看着两人的背影,张晚舟
不由便摇头叹息一声。
看来他们之间,还有的磨合。
直到进了屋,南悦音松开手,倒了杯水灌了下去,心底的火气这才被压制住几分,闷声道。
“你想对我说什么?”
穆玄瑾抬眸看着她的背影,无边的情意刚刚弥漫开来,却又被他迅速按捺了下去。
尽管强忍着心痛,他仍是字字泣血一般,无比艰难地道。
“昨日晚上的事是我犯了糊涂,今日酒醒了,你便当作……什么都未曾发生过吧。”
强烈的自尊逼迫穆玄瑾垂下眼睫,冷着面色,掩饰住了眼底的哀伤。
他也不知自己究竟想要得到个什么样的结果,反驳亦或是沉默,似乎都不能叫他开心。
殊不知,他所犯的最大的错误,就是将选择权交到了南悦音手上。
南悦音更宁愿他如同昨日晚上一般,狠厉地质问,逼着她做出一个选择。
她强忍着心底仿佛针扎一般密密麻麻的痛
,急于摆脱眼下过于怪异的氛围,颔首道。
“好……我也是这么想的。”
两人都笑的极为勉强,分明达到了他们想要的结果,却又谁的心都不爽快。
……
南悦音托着腮坐在牙行里,思绪却不知飘飞到了何处。
“回神了。”
萧闻卿在她面前打了个响指,这才在她对面坐下,歪着头,满是好奇地看着她。
“你方才在想什么?你现下与穆兄的关系如何,请我吃的那顿饭,是不是很值?”
那夜的怅然与遗憾仿佛一场遥远的梦境,现在梦结束了,两人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