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司徒笑的堪称狰狞。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将我女儿的脸打成这样,既如此,便拿你的命来偿吧!”
“司徒大人好生威风,不过是同窗间的一场玩闹,您便想要了我的命。”
南悦音微眯着眸子,红唇勾起一抹灿烂的弧度,眼底却满盛着讥诮的暗芒。
“大人这般霸道独行,置王法于无物,当真是叫人,望而生畏啊。”
大司徒顿时瞪起了眼睛。
“无知妇人,竟敢污蔑本官……”
眼见着他都快要治南悦音的罪了,顾君朝不紧不慢地开口,便将他余下的话,尽数都堵了回去。
“司徒大人怎得不问问,令爱都做了些什么好事?”
他掰着手指,慢慢吞吞地细数着。
“身为官家贵女,竟如此不知礼数,出口便是野种这般的污言秽语,莫非司徒大人在家中,便是如此教的?”
“若是穆大人的幼女是野种,那穆大人,以及与他们有着
血缘关系的本王,在司徒大人眼中,莫非都是野种不成!”
即便是隔了层幕篱,也完全可以猜测出,在他那双潋滟凤眸之中,蕴藏着如何冰冷刺骨的寒意。
大司徒霎时间就煞白了脸,连同其他的官员一起,战战兢兢地跪倒在地,拼命地磕起头来。
“王爷,微臣,微臣无辜,绝对不敢有如此大逆不道的想法啊!”
他一巴掌就拍在了安小姐的后脑勺上,虎目圆睁着怒吼道。
“说,究竟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敢这般教坏你!”
安小姐憋的小脸通红,却也知晓眼下不是再继续置气的时候,便低下头,满眼怨忿的道。
“对不起,我不该听信下人的谗言,随意侮辱你。”
大司徒也忙笑着道:“王爷放心,微臣定然好好管束下人,此事绝不会再犯。”
分明受了委屈的是小团子他们,但大司徒却是假装耳聋目盲,只顾着讨好顾君朝。
南悦
音只勾了勾唇角,嗤笑一声,所有人都以为这件事就这么揭过去了。
却未曾想到,第二日她便收集好了一应证据,交予顾君朝参了一本,当朝将这件事捅了出去。
他们两人互利互惠,直接撸掉了大司徒的官职,换成了禹王一派的人,国子监也换了一位,虽然有些严肃,但却极为严格负责的夫子。
……
这件事告一段落,顾君朝戏也看够了,正打算离开时,却被南悦音又拦了下来。
他仿佛是被坑到习惯了,一见南悦音的笑脸,浑身的寒毛都扎了起来,很是警惕地问。
“你又要做什么?”
“不过是和王爷叙叙旧而已,王爷若是对我这般排斥,当真是叫人伤心呢。”
一听她的语气,顾君朝便分辨出了她不过是在玩笑,当即摘下了幕篱,呛声道。
“有话直说,本王很忙,没工夫陪你浪费时间。”
“好吧,我的确是有件事想求王爷。
”
南悦音幽幽叹了口气,她从不怕任何人的暗中算计,甚至胆大妄为到等着幕后凶手自己送上门来。
只是一但牵扯到结果小崽崽,她便不忍看到他们受到任何伤害,只想防患于未然,赶在一切发生之前,泯灭所有的隐患。
“虽然穆玄瑾未曾亲口告诉我,但我多少也能猜得出来,王爷,我家老二,怕是与你渊源不浅吧。”
何止是渊源不浅,顾君朝和老二两人长的并不像,若是单独看着,谁都不会将两人联想到一块。
但只要他们站在一处,眉眼间那如出一辙的气质,便让人难以忽略。
南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