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说的有理。”
穆玄瑾嘴上这么说着，目光却一直都未曾挪开半分。
在他带着笑的眼神下，南悦音仿佛溃不成军，耳根的温度，高到仿佛将要烧灼起来一般。
她下意识抬手摸了摸耳垂，随后僵巴巴地质问道。
“你，你老是盯着我看做什么？”
“只是好奇罢了。”
穆玄瑾的声线轻的近乎叹息，却仍旧用那种若有所思的眼神，直勾勾盯着她看。
“我似乎，还从未问过你的来历？”
南悦音被他看的有些恼，便绷着嘴角，故意唬他。
“我不是说过了吗，我只不过，是个从异世来的孤魂野鬼罢了。”
话音刚落，穆玄瑾那如玉般微凉的指尖，便已经轻轻触碰到了她的面颊。
被他纤长眼睫敛在眼底的，没有半分的恐惧，只有满腹的怜惜。
“瞧你平日里风风火火的，你前世身亡之时，应当年岁尚浅吧。”
穆玄瑾的指尖最终停留在了她唇边一个
浅浅的梨涡之上，微微带了些力气，又透着说不出的煞气。
“你前世可是意外身亡？又可知那伤你之人的身份？”
他的语气里满含着戾气，却又掺杂着几分相反的怅然，就仿佛是恨不得穿透了时空，去将那伤了南悦音的人绳之以法一般。
南悦音不由觉得好笑的紧，笑着笑着，脸色却猛然惨白了一瞬，死死咬着唇角，头痛到仿佛被人用刀剑，自头颅中间一刀劈开似的。
她上辈子，是怎么死的来着？
“唔……”
南悦音一手扶着额头，强忍着疼痛，拼了命地回想着，但在她前世记忆中最后浮现出来的一幕，只有两束刺眼的车灯。
她甚至不记得她是如何到了马路中央的，记忆里只余下尖锐的刹车音和刺鼻的汽油味，无数的尖叫声和哭嚎声充斥着她的脑海，叫她头痛欲裂。
“头，好痛……”
看着她脸色愈发难看，穆玄瑾心底顿时很是后悔，忙上前握住了她的
手腕收在掌心，轻声安抚着。
“若是想的头痛的话，那便不要去想了。”
南悦音咬了下唇瓣，猛地回过神来，看着他满脸担忧的模样，不由又生出了些许鬼点子。
“若是我说，我上辈子并非意外身亡，而是寿终正寝呢。”
她强忍着笑意，两只手捧住了穆玄瑾的脸，凑的极近与他对视着，两双同样清润的眸中，便只剩下了彼此的身影。
“我上辈子可不是什么绝世美人，而是一个鹤发鸡皮，连牙齿都掉光了的老太太，怎么样，是不是突然就很后悔，觉得不该对我动心？”
穆玄瑾眸光微微颤动，突然抓住了她的手，俯首轻轻贴上了她的唇角。
他们只是单纯的彼此紧紧贴靠在一起，比起什么情念和暧昧，这个吻的感觉似乎更像是温暖。
在唇齿相依之间，穆玄瑾轻轻勾起了唇角，身为男子纤长的有些过分的眼睫，便在南悦音脸颊上轻轻扫过。
“我不在乎。”
他近乎叹息一般地道。
“若你前世当真是垂暮之人，我只想感叹老天终究是不舍我一生凄苦，将这一份幸运垂怜于我。”
“幸好你来到了我身边，给了我与你相识相知的机会，总好过落得一个我生君已老的凄凉下场。”
南悦音微微一怔，很想找些什么话来调侃他，只是嗓子里像是被一团棉花堵住似的，发不出半个音节。
她勉强勾了勾唇，想说老了的分明是你，我比你小了足足几千岁，最后出口的却是。
“你就这么被我老牛吃嫩草，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