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我的名字是爹爹给起的,爹爹和娘的恩情我无以为报,这一生,我永远都会是他们的孩子!”
南悦音差点都要将穆玄瑾的手指掐青了,心底既觉得欣慰,又很是无奈。
其实名字不过是个代表身份的符号,是否改掉又有什么关系,老大他不过是不想要脱离这个家罢了。
预想中或是剑拔弩张,或是两看相厌的场面并没有出现,那名老妇人愣了一瞬之后,却是止不住地大笑起来。
“好,好,知晓感恩之心,不愧是我喻家的孩子!”
话音落下,不仅是她,在场的所有喻家人都齐齐站了起来,冲着南悦音和穆玄瑾行了一礼。
“穆家的恩情,我们喻家记住了,从今往后,只要不曾威胁到江山社稷,喻家定当在所不辞!”
老妇人又做主道。
“稍后回了家,我便禀告族长,会将墨礼族谱上的名字改正过来。”
她又上前几步
,轻抚着老大柔软的发顶,轻笑着道。
“若是老身未曾猜错,小公子应当也不想搬回喻家住吧,那便一切照旧,劳烦穆大人及穆夫人,以后多多照料他了。”
老大的眼睛霎时就亮了起来,无比激动地追问道。
“真的吗,我真的还可以在家里住吗?”
“当然。”
南悦音也不由面露欣喜,顾君朝与谢鸣沧齐齐站起身来,拱手道。
“恭喜。”
武将之间没有那么多的弯弯绕绕,更何况现如今人才凋零至此。
老大以后会由喻家与谢家一同倾力培养,又加之穆玄瑾的权利和南悦音的财力,注定了未来会是煊赫一方的帅才。
他的生活也照旧,只是多了一项每日晨起练武,以及前往喻家接受旧时喻家部将指导。
喻家小公子回归的消息迅速地传遍了整个京城,但在各方有心之人的齐力压制之下,并未掀起什么风浪来。
……
“大人。”
趁着夜色,鸦悄然无息地翻墙落入院中,单膝跪地行礼,无比恭敬地道。
“夜宴行刺一事的幕后凶手已然搜查出来,与大人预估的无误,的确是宫中那位银颐公主所为。”
穆玄瑾背对着他,长身玉立地站在亭中,凄清的月光给他镀上了一圈银边,越发显得他气场清冷皎洁。
“动机是什么?”
鸦顿了顿,一时间也颇有些难以启齿。
“因为她心悦大人,认为是夫人抢走了本属于她的位置,这才会设计想要谋杀夫人。”
穆玄瑾挑了挑唇角,笑的颇有些嘲讽,又裹挟着满腔的森寒杀意。
“呵,不过是因为一己之贪念,便要去谋害他人吗,她当旁人的性命是何物,又将皇室的名誉置为何地。”
在场的两人都心知肚明,他动怒,并非是因为这些看似冠冕堂皇的借口。
除却南悦音,旁人的情绪与他何干,心悦于
他,也只会叫他觉得恶心至极。
他从头至尾,除却无意间交付了一颗心,本就是这么一个冷心冷肺之人。
“这件事就这般轻易地查了出来,未曾碰到什么阻拦?”
鸦垂了头,更为清晰地了解了,夫人在他们家大人心目中占据了多少位置,恭声答道。
“回大人,禹王殿下一直在试图抹除痕迹,似是不想要任何人知晓,我们调查此事,颇废了一番功夫。”
穆玄瑾丝毫不觉得奇怪。
“这事若是揭露出去,会使皇室蒙上污点,陛下自然不会坐视不理。”
鸦揣测着他的心底所想,哑声道。
“银颐公主在明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