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手?”
顾池渊蓦然转起身,抓过她的手看,皱起了眉头。
唐晚晚被他突然的举动吓住,心中莫名狂跳,脸刷地红了起来。不久,待她回过神来,连忙挣扎着抽回手。
“没事没事,就不小心烫了一下。”
说着,她飞也似地将手藏在身后。
顾池渊本来想伸手去抓,见她拘谨起来,叹了口气,转身到书架的一个木质盒子里拿了一个小陶罐出来递到她跟前。
“治烫伤的。”
“哦……”唐晚晚低下头来,“你把药喝了吧。”
他眼神里带着几分责备的神色,看着她闷声低头,上前端起药碗,仰头将药饮下。
“好了。”他淡声应着。
唐晚晚,你在紧张什么,支凌起来。
想着,她定了定神,直起腰板,盯着他看。
“怎么样,有没有什么感觉?”
她睁大眼睛,好奇询问,一双手背在身后,捏着那个小陶罐。
顾池渊摇了摇头,冷眸瞥向她身后的手。
“先上药。”
突然其来的关心,让她有些无所适从。
她撅了撅嘴,老老实实地沾了点药膏涂在烫伤的地方。很快,不沁骨是冰凉弥漫开来,让本还灼热疼痛的手顿时舒服过来。
顾池渊满意地点
了点头,坐回到书案。
一个时辰后,唐晚晚从自己的位置站起身。
“你现在有没有什么感觉?”
他耸了耸肩,表示没有。听着,唐晚晚一手托着下巴,摸了摸下颌。
奇怪,按理说药已经起效了,怎么一点效果也没有。
她想了一会,缓步到他跟前,“手伸出来,我给你把把脉。”
顾池渊顺从地挽起衣袖,露出修长的手,骨节分明的手指上隐隐约约有几道疤痕横在中间,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很快,唐晚晚抓过他的手,指腹搭在他的桡动脉搏动的地方,静静感受着脉搏的变化。
和正常人的脉搏不同,顾池渊的脉搏时断时续,搏动更是毫无规律,时强时弱。
“怎么会这样!”她喃喃低语,收回手。
见她有些失望地嘀咕着,顾池渊薄唇动了动,想安慰什么,终是没有开口。
是夜,杜明礼从小县雇佣了马车,一路疾驰赶往京城。自女人杜明娟自缢后,他就在当地官府报了案,然而却迟迟无果。
就在大家都以为这个商人要放弃为女儿讨回公道时,他又默默赶往京城。
夜黑风高的夜晚,周围的树叶在微风中发出梭梭的声响,一轮弯月高悬在夜空中,斑驳的月光
打在树荫下留下了影子。
“驾!”
车夫抽打着马匹,应着主子的催促,加快了速度。
黑暗中,阴谋的味道在暗暗发酵,一群黑衣人正缓缓逼近。
突然,马匹收到了惊吓,奔起双蹄,车夫拼命勒住了马缰绳,企图将马车勒停。然而还没等他动作,暗夜里的一支箭飞哨而过,洞穿了他的喉咙。
马匹没了控制,肆意地奔跑了,车厢里是人终于发现了四周发生的变故,刚要撩起帘子出来察看,却被齐齐避来的剑雨吓得匍匐趴在车厢内,躲过了一劫。
突然,马车倾倒着,翻了身,将马车里的人颠了出来。杜明礼从马车里爬出来,接着它挡住自己的身体,一双眼睛注视着前方。
四面八方而来的人将他团团围住,黑暗中冰冷的剑刃透着寒光向他逼来。他拼命闪躲,那些剑一刀刀砍在了倒塌的马车上。
杜明礼隐隐明白前来的人的身份,不再恐惧,眼神坚定起来,犹如壮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