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常穿简洁的小袖,而和服的前身就是小袖。
“五条先生,您回来了。”百花莲立起身,面向他的方向,微微颔首道,“今日工作尚且顺利吗?”
太阳穴上左朱红右纯白的莲纹总是引人瞩目,她颔首时,两排雪色睫毛垂着,使人联想到一对白蝶落在莲花上。
对方的脸真的好小,小得好可爱,也就和他的手差不多大,他能用食指和拇指扣住对方的整个下颌,然后就可以托起她的脸……
等等……!他刚刚是不是用了一些不该用的形容词?还想了一些不该想的事?
五条悟的心情顿时变得复杂又微妙。
看来理智真的控制不了情感和荷尔蒙啊……
算了,管那么多干嘛。
尽管他现在活得内敛多了,可他本质上依旧是一个随心所欲且恣意妄为的人,真想做什么事,还是会去做。
想靠近,那就去靠近吧,何必约束自我。
于是走向了她,还顺手从地上捞了个蒲团,拿到落地窗边,丢在她的蒲团旁边。
然后他坐下来了。
对方瞧他落座,也照做了。
变成了两人在没开灯的客厅面向落地窗,一起看着不好看的黑漆漆的住宅区夜景。
“今天的工作还行吧。”
五条悟盯着落地窗,玻璃上只隐约映照出他一人的影子。
和咒灵一样,人形式神在玻璃和镜子中是没有映像的,相机也拍不到她。
“上午和其他高专术师开了每月一次的例行集会,下午给学生们上了咒术理论课,晚上去一座废弃中学祓除了一级咒灵,然后又回高专处理了一些文件。”
说完这一长串话,五条悟觉得自己简直是离谱。
为什么他忍不住把自己的行程告诉了她?
该死的上头感……
“您辛苦了。”
百花莲的声音从他的右方传来,一仍旧贯的悦耳,有羽毛般的柔软质感,似乎能挠痒耳膜。
“妾身是式神,只要有契约者的咒力作为供给,妾身一直不休不眠也无妨,请五条先生允许妾身明天就重返岗位,为您分担工作。”
双方离得挺近,他能清晰闻见她身上的芬芳,好似在春夜散步时闻见的不知源头的幽幽花香。
他却能找到他今夜所闻到的花香的源头,只要他想,他就能把近在咫尺的花儿揽入自己的怀中。
是独属于他的花。
这一刻,不想说话,只想捕捉在心中乱窜的、有点柔软又有点茫然的奇异感觉,弄清楚那感觉究竟意味着什么。
每天都有人等他回家……身边有人陪着他,两个人静静地待在一起……这样似乎真的挺好的。
“五条先生。”
百花莲又唤了他一声。
她的语速总是徐徐,当她轻缓地念出你的名字,你会觉得她视你为珍宝。
她就是极其重视他的。记忆被屏蔽的不记得他的濒死的她,还说想见有碧空一样眼睛的人……她在回忆录末尾见到他时,立刻想起了他,恢复了清醒……面对栩栩如生的朝露幻影的呼唤,她毫不犹豫地选择了他,还说她如今是仅仅追随他一人的式神——回忆流光瞬息地闪过五条悟的脑海。
“请容许妾身询问您一个问题。”
“您为何离妾身如此近呢?”
百花莲转头看他,没有表情的面容恬淡而柔和,语气极为认真。
“从前,您总是和妾身保持着距离,按当今的人类的度量单位,约为1米。”
“可眼下您和妾身的间距,至多为45cm。”
“妾身以为,您喜欢自己周围有宽敞的空间。您今晚和妾身坐得这样近,是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