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丫头的品相不错啊, 能卖不少钱,从哪儿弄来的?”
一个听着三十多岁的男声问道,另一个听着二十多岁的男声回答。
“她是旬人那小子弄来的货。这个丫头仗着自己是咒术师, 胆子贼大,在混乱的老城区租房独居,旬人盯上她有一段时间了。”
年轻男人解释道。
“旬人说, 他先是盯梢了这女孩半个月,看到她每隔几天出一次门, 后来他发现她没了动静,差不多两个月没出门, 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于是他潜进她家, 看到她在床上睡熟睡, 他觉得可以动手了,就把她装起来带走了。旬人用咒具检测过了,她咒力很多, 卖给欧洲那边的试验机构,能卖一大笔钱。”
对话声将千冬吵醒了。
睁开双眼,她看到遍布霉斑的灰色墙面,墙角摞着空掉的盛放瓶装啤酒的塑料筐。她侧躺在微微潮湿的阴冷地面, 身体遭到绳索的捆绑。
这里大概率是一家地下酒吧的仓库,千冬作出推测。
……被老鼠算计了。
她早就察觉到有人在鬼祟地尾随她, 由于不想惊动警察,她没有出手收拾那人。她毕竟是活了上百年的非人类,使用各种假.证件秘密地生活, 她绝不想进入警察的视野。她自知实力很强, 区区一只臭老鼠, 威胁不到她。
身为半妖的她, 受重伤后会陷入沉睡,在睡眠中自愈。
没想到臭老鼠趁她养伤,潜入了她的住所。
三十多岁的男人继续说:“我入伙这么多年,还是不明白诅咒、咒灵、咒力到底是什么……我只知道一件事,就是像你我这种咒力稀薄的普通人,这辈子都看不见咒灵,当不了咒术师。”
“我和你差不多,对有关咒术的事知道得不多,你要是真好奇,就去问咱们老板。”二十多岁的男人的语气多了几分崇拜,“咱们老板是真厉害,老板几乎什么事都知道!他的特制毒药,连一级咒术师都能药倒。”
“我就随口一提,我也懒得了解咒术……我做好自己的活计就行了,我的活就是守着仓库,看好货物。”
“你这样想是对的!我还有事,我去忙了啊。你记住每半个小时给这个女孩打一次药,千万别让她醒过来!她是咒术师,我们可打不过她。老板说,后天晚上要把她转移到货船上,运往欧洲,你看好她,别出乱子了。”
“安心吧,我会确保她一直昏睡。”
“吱呀”两声,门开启又关闭,那个年轻男人走掉了。
听起来是一群由普通人组成的人贩子团伙,而且似乎是专门针对咒术师下手……只是普通人的人贩子竟然能控制咒术师?还把咒术师卖到国外?她还是第一次听说这种事。
千冬暂时没动弹,她感受着自己的身体。
沉睡了两个月的她理应是伤势全部痊愈了,可她现在却四肢沉重发麻,她没有生得术式只有咒力,她体内的咒力却难以凝聚,自己好像是被注射了某种能让肌肉和咒力共同涣散的麻醉剂。
这想必就是年轻男人刚才提到的“老板的特制毒药”的作用,看来这一帮人贩子是利用毒药控制咒术师……咒术师说到底是人类,并非百毒不侵。
身为半妖她的抗毒性比人类强,她的身体很沉重,却不是完全动不了。
她的战斗力大概只有正常状态下的三成,对付几个人贩子却是绰绰有余。
烦死了烦死了烦死了!好他大爷的不爽啊!
千冬在心底咒骂着。
我管你是普通人还是咒术师,反正都是傻X人类!敢惹到我,我就要收拾你!
——
仓田保怎么也没料到,那个面朝墙侧躺着的、理应因特制毒药而深陷昏迷的紫发女孩,会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