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下之后,靳承延松开手,第三下抬脚踹在男人腹部。
这个动作就有点,我刚才没踢到,非得补上不可的意思。
嚣张至极。
男人跌倒在地,眼神迷离,意识涣散,疼的蜷缩在地上闷哼,钻心的疼痛感支撑着他保持清醒,警惕眼前这个疯子再次上前。
其他三个混混站在楼梯间门口,脚步踌躇不安,不知道该跑还是该上前送死。
主要是他们已经折了两个兄弟,而且还毫无招架之力,靳承延招招往命门上攻,他们三个再上前,无疑等于作死。
谢亦谦这会儿稍微缓过来一些,大脑也清醒了不少,手撑着地面站起身,腿在细微发抖,但眼神里还有几分不服气,他的嗓音有点发颤,对着门口的三个人说:“走,我们回去。”
靳承延没拦着,只在谢亦谦背后慢悠悠地撂话,他先报了一串数字,“想报复随时联系我,我等着。”
谢亦谦身体怔了怔,磨着后槽牙,头也不回的走了,其余三个混混把躺在地上的男人扶起来,赶紧离开,背影像极了落荒而逃。
这时,一个穿着正装的女人走过来,看了眼靳承延黑色西裤膝盖位置处一小块暗色,从包里拿出一包纸巾递给他,淡淡的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你还真打算把谢亦谦掐死?你就不怕你女朋友醒过来把你掐死?”
靳承延没接过纸巾,转身走出楼梯间,奔着洗手间的方向去,边走边开口:“谢亦谦那几个狐朋狗友肯定不会袖手旁观的。”
许末予轻哼一声,将纸巾放回包里,忍不住腹诽,就这副爱搭不理的死德性,也不知道那个谢星星怎么就瞎了眼看上他了,要不是打不过,真想给他一拳。
许末予压下心底不满,提醒道:“所以你是故意吓唬他?那也没必要亲自动手吧?你现在的身份如果搞出负面新闻可就麻烦了。”
“不亲自动手,以后震不住他。”靳承延把接下来的任务交给许末予:“你给徐闯打个电话,把那几个混混的行踪告诉他,然后再打电话报警。”
徐闯也是海市一个地头混子,是个浑球,跟谢亦谦身边那五个混混有私仇,这两伙人见上面,聚众斗殴没跑了。
许末予轻‘啧’一声:“你这招挺阴啊,先树威,再直接给他们一锅端,谢亦谦那小子以后日子不好过啊。”
靳承延忽地停住脚步,侧过头看她,冲着门上的标识抬了抬下颌:“还跟着?男厕。”
许末予没好气的扭过头,小声嘟囔道:“谁稀罕看你一样,还没我那五个小鲜肉带劲,回头我就把他们介绍给谢星星,气的你上厕所都上不出来。”
……
病房内,谢星星睡醒了,她揉了揉双眼,看见病床边上的顾澜清,懵了片刻,大概是因为感冒,人反应都慢了一拍,她开口,嗓子又干又哑:“你怎么在这儿?”
顾澜清看见她醒了,关心地问道:“你要喝水吗?饿不饿?”
本来还好,顾澜清这一说确实有点渴又饿,但谢星星不想麻烦他,她舔了舔略微干裂的嘴唇,慢慢出声:“不渴不饿。”
说完她坐起身,准备出去买瓶矿泉水,顺便拿手机订个早餐,吊瓶需要打三天,所以她现在还不能回家,衣服没换,脸也没洗,浑身难受的要命。
其实她现在也不用住院,主要昨天来医院扎完吊瓶时天都黑了,加上她又睡得太沉,所以就在这儿住了一宿,谢星星打算吃完早饭,去领吊瓶,扎完回家。
她刚坐起来,脚还没沾地,病房门开了,远在国外的身影措不及防的出现在她的眼前,谢星星感觉有点不太真实,像梦境一样,整个人呆住,心砰砰的加速。
他怎么回来了?不是说最快也要周末吗?
然而,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