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困阵,变幻莫测,禁锢阻拦他人所用。
横隔千里,断天绝地者是阵;尺寸之间,千变万化者也是阵。
有上古阵师,阵旗一出,截江断流,天地之力如臂指使。也有上古阵师,微末阵盘,千变万化,杀敌灭道于无形之中。
……
“这就是阵法之道吗?战阵、军阵、困阵,变化无穷。”
不知道过了多久,林长生方才睁开了眼睛。
“阵法一道源远流长,乃是我人族先辈自天地之道当中领悟而出,遥想上古之时,唯有先天阵法,人族先辈从自然之理当中,历经千辛万苦,方才学得微末之流,以成阵法之道。”
天木长老缓缓开口。
“微末之流?”
林长生一楞,阵法之道千变万化,竟然只是微末?
“当然,要对天地怀有敬畏之心,我年轻时也曾游历四方,师父曾经告诫过我,天地之大,切不可以井底之观妄自揣测,那时候我意气风发,初时自觉傲视天下,奈何走得越远越却能够领悟师父之言。”
“我曾于云峰之上,傲视天下,却为罡风所破。亦曾于深谷之中,仰观九霄,却被幽寒所累。”
“天地之间,大道之中,一人之力,何其渺小?”
“切记,一定要常怀敬畏之心。”
天木长老说完,长叹了一口气,然后接过林长生手中的《高级阵解》,为其一一讲解阵法之难点,如何布阵、藏阵、破阵。
日月交替不自觉,斗转星移尚不察。
所谓洞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莫过于此。
虔诚论道,不知岁月几何哉。
“呼,不知不觉之间,已是一旬而过,林长生,老夫修行阵法之道数十年,能够在老年之时遇到你,着实是一大幸事啊!”
天木长老收起不知何时被雨水打湿而皱巴巴的书卷,感慨了一句,上一次与人这般论道,还是初次拜入师门之时,那时候的自己,和现在的林长生一模一样。
“长老谬赞了,晚辈不过是拾人牙慧罢了,与长老一番论道,受益匪浅,亦是晚辈之幸。”
林长生起身,抱拳长躬到底。
“好了,林长生,我知道你武道天赋举世无双,因此阵法一道不过是你的辅助手段,但是我还是忍不住,这卷手札乃是我过去数十年的心血结晶,还希望你好生领悟,莫要浪费了阵法一道的天赋啊。”
天木长老拿出一沓厚厚的纸扎,递给了林长生,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各种心得。
“这如何使得?晚辈万不敢当,还请长老收回!”
林长生大惊,这是天木长老的衣钵,应该留给他的亲传弟子。
“怎么就使不得?拿着吧,我在天王山这么久,也没有见到足以传授衣钵的弟子,今日幸得相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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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方才不埋没了我这一生心血啊,拿着吧,它会对你有用的。”
天木长老拉过林长生的手,将手札递到了他手中。
“晚辈多谢长老,我林长生在此立誓,只要北元王国不负我,我今生今世绝不与王国为敌。”
林长生接过手札,退后两步,举起右手,庄重地说道。
“哈哈哈哈哈,你小子,当真是聪慧无比、八面玲珑啊,去吧,还有二十天就是排名考核,到时候也希望你高歌猛进,大道不止。”
天木长老说完,转身看向了墙上的阵图。
“是,弟子谨记。”
林长生再度抱拳行礼,而后离开了阵院。
弟子洞府之中,林长生走到了能够接近中级灵脉的极限位置,感受着那股浩瀚的灵气,深吸了一口气,盘膝而坐,开始修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