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语气沉沉地解释。
原来如此,所以白鸽发现昨天的工藤新一不可能是贝尔摩德易容的,又那么‘愚蠢(黑泽的犀利评价)’地救人,只可能是真正的工藤新一,也就是说他没有死。
那么,告诉他们工藤新一已死的白鸟明,真的还能够信任吗?
理所当然,大少爷由此变成彻底的弃子,被白鸽安插在乌丸集团的人灭口了,想到这里,警官的心情复杂了起来。
一方面,白鸽的人多次想要对他以及他身边的人下手,身上不知道背负了多少条人命,那位大少爷手上也不干净,足够死刑个十几次,可另一方面,杀死大少爷的却是白鸽自己的人。
这种只要有一点不对就可以随便舍弃一个大活人的冷酷作风…无论是另一个世界的黑衣组织还是白鸽,不都是这样吗。
哪怕大少爷死不足惜,但是有资格审判和杀死对方的只有法律。
如果惩罚坏人的方法会让无关的人沾上血腥,那无论理由多么正确,本质都是错误的事情。
他闭上了眼,无声地表达出自己的难过。
因为工藤新一很清楚,乌丸集团、或者说朗姆,那个总是在看见他的时候笑眯眯的和蔼老爷子,肯定是知道白鸽安插在乌丸集团内的卧底身份的,也肯定猜得到那个情报爆发之后白鸟明会被灭口,却装作不知情地任由事情发生。
在最初阵哥说出这个消息时,秀哥的表情就没有变化,仍旧一言不发地站在原地,只是避开了他的目光。
工藤新一自然而然地明白了,白鸟明只是白鸽、乌丸集团以及公安三方博弈的牺牲品,白鸟明的死亡也是所有人心知肚明且默许的。
于公,工藤新一知道公安和乌丸集团这边也做过灭口白鸟明的准备,无论如何白鸟明都是死路一条,而他没有身份和立场阻止这一切,何况白鸟明还是他帮忙抓回来的。
于私,白鸟明必须死在这个时候的理由中也有不小的成分是为了保护他,保护工藤新一这个存在,这对他们之后发起总攻甚至有不小的帮助。
所有人都在看着无用的棋子被架上绞刑架,他这个从中受益的人却坐在审判台上产生了无用的不忍和怜悯。
工藤新一赞同那个人该死,却不该死在这个时间,死在白鸽(自己人)手上……就像主世界里,那个因为弊大于利而被组织灭口的爱尔兰那样。
他心中的那个念头更加清楚了——白鸽必须被摧毁,这样冷酷无人道的存在必须消失!他不能矫情又假惺惺地哀悼一个白鸟明的死亡,但绝对能够阻止更多‘白鸟明’成为牺牲品!
生命从来不应该成为棋盘上的弃子,谁也不行。
房间里的另外两人看得出工藤新一一瞬间的迷茫,也看得出那点迷茫在青年再次睁眼后便烟消云散。
赤井秀一脸上隐隐带上了笑意,黑泽阵的神情也稍微放松了一点。
他们两人都非常了解自家好友的性格,工藤新一从来不是会被一件发生过的事情束缚住脚步的人,相反,白鸟明的死还会成为他的动力。
所以即使三人的理念各不相同,即使工藤新一知道这件事后可能会有难过的反应,他们也从来没想过把自己或自己所在的组织从中摘出去。
要是他们的感情与信任是这种事情就能随便动摇的,那最开始就不可能成为朋友了。
“诺亚方舟帮了很大的忙,托它的福,我们拿到了很多可以给白鸽上面那些人定罪,拉他们下台的证据。”在工藤新一的情绪平复好后,赤井秀一紧随黑泽阵后,不慌不忙地袒露了另一个重磅消息,“白鸟明昨晚死后,白鸟家今天一早就趁乱给了前田派系沉重的打击。”
“他们之前就一直在争夺白鸽内部的话语权,现在内讧起来就更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