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出意外的,工藤新一被掼在了地面上,眼神沧桑地看着头顶那张汗都没出的俊脸。
他该庆幸还好阵哥掀翻他的时候下意识给他脑袋后垫了一只手吗?否则他能给人家表演一个现场昏厥。
小孩子的脑壳不能随便敲啊!
“怎么样,得到你想要的结果了吗?”工藤新一喘了几口气,在近在咫尺的浓绿中看见了眼镜都被甩飞还满头大汗的自己,充满了摆烂心态,“所以说了我不是战斗人员啊。”
嘶,阵哥的头发好冰。
杀手那一头银白色的长发从背后滑落了一部分下来,不偏不倚拂过他脸侧,激起工藤新一背后一片鸡皮疙瘩。
被压制住的警官毫不在意会不会被伤害,甚至有闲心去天马行空地想挚友用的是什么牌子的洗发水,改天买一瓶送给准备把头发留得更长的自家小女孩。
“你很熟悉我的招式。”黑泽阵低沉的声音传进他耳中,唤回了工藤新一跑路的意识,“你的招式里也有我的影子。”
银发青年一手撑着地面,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位前搭档,语气意味不明。
“毕竟是你亲手教的啊,没有你的影子才奇怪吧。”工藤新一无奈地笑了一下,“况且,你教给我的东西又不止这一个,难道还要一项项试探过去吗?”
他决定赌一把,就赌黑泽阵和他之间的信任。
“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工藤新一抬起手靠近黑泽阵的颈侧,手腕一翻,拆弹用的那把小刀就贴在了对方的致命处上,过程中没有遭到一丝反抗。
“我应该想起什么?”黑泽阵反问。
“比如我的体术是你和另一个人轮流教的,我的枪法是你们帮忙拉到精通的,我的情报收集能力也是你们把我带在身边培养出来的。”工藤新一目光灼灼地看着他,“你能想起来那个人是谁吗?”
他们三人拥有彼此的七年青春,也许合照能裁剪,但是他们共同拥有的任何一份记忆都是无法分割的,如果要强行抹去其中一个人的存在,那么剩下来的记忆绝对会变得难以推敲。
也会变得让大多数时间理性至上的黑泽阵敏锐地能够发现其中不对劲的地方。
工藤新一需要做的就是提供这个导火索,让黑泽阵能确认他自己记忆错乱的事情,至于后面如何恢复,那就不需要他操心了。
如他所料,黑泽阵在脑海中一遍遍搜寻着这段话中的第三个人,他头痛欲裂,却半点不打算停下。
没有、没有、这里也没有……不应该这样的,他想起来了,确实还有一个人才对,可是完全想不起来那个人是谁,冥冥中似乎有一股恐怖的压力在针对他,压得他喘不过气,逼迫他不再继续这个行为。
哈,不可能!
黑泽阵咬紧了后槽牙,额角滑落的冷汗掉进工藤新一的领口。
“都叫我轩尼诗了,你还能想起来我的名字是什么吗?”工藤新一收起那把小刀,把手背贴在了黑泽阵的额头上,尝试帮忙降温,同时不忘继续抛出重击,“你还能想起来,你的名字是什么吗?”
在发现黑泽阵产生了动摇,并且一次又一次试探他的时候,工藤新一隐约明白了什么。
催眠的效果和世界意识强行安排的同化记忆产生了冲突,‘琴酒’不能既信任工藤新一又想杀死工藤新一,所以,诞生了一个专门为‘琴酒’而存在的虚假的角色——轩尼诗。
但即便如此,轩尼诗是不存在的人,黑泽阵也好琴酒也好都不可能拥有和轩尼诗相处的记忆,于是这一部分就被他们之间真正的回忆给代替了。
这样就又和主世界的记忆产生了冲突,周而复始,结果最终黑泽阵的情况就变成现在这么复杂了,好在,这种冲突给工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