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的神态,那种极致的征服欲就像驯服了一匹烈马,有着肉/体和心灵的双重刺激。
程希觉不认为这是好感,是喜欢,他和顾渐相处的时间很短,其中一大半还在床上交流,这只是赤/裸裸的占有欲。
轿车停在庭院门口的树下,几个仆佣钻爬在森郁郁的花丛里,不知在找什么东西,周姨双手交叠压在腹部,高声指挥仆佣钻得更深些。
见到程希觉和顾渐回来了,周姨走上前来,笑眯眯地说:“先生和太太回来了。”
顾渐揉揉惺忪的睡眼,一声不响地向屋里走去。
程希觉问道:“在找什么?”
周姨迟疑一下说:“是太太的宠物犬,我们打扫卫生时从太太的房间跑出来,钻到花丛里不肯出来。”
程希觉不喜欢任何带毛的生物,他没有过敏反应,纯粹觉得脏兮兮,不干不净的,会流口水,乱叫,还会抓人咬人,和人类幼崽一样令人讨厌。
顾渐回过身走到花丛前,俯身跪趴下来,小狗崽半个圆鼓鼓的屁股撅起来,努力的拱土,“八分,回来。”
听见主人的声音,小狗崽扭过脑袋,从花丛里挤出来,一下子跳到顾渐膝盖上,兴奋地狂舔他的手心。
高定西装的膝盖沾了一层土,顾渐随手拍拍尘土,抱着狗崽站起来,几步走到台阶上,后背倚着白石膏的罗马门柱,微微垂下脸庞,抬眼直直地看向程希觉。
程希觉第一次意识到什么叫做“恃美行凶”,但他是个意志坚定的人,不为美色所动,于是摇了摇头。
顾渐的眼睛干净纯粹,黑得没有一丝杂质,即便颓丧堕落,都不会给人糜烂的感觉,他慢悠悠叫了声:“程总。”
明明是正儿八经的称呼,程希觉却有种感觉,顾渐似乎在叫另一个称谓。
顾渐继续说:“我需要它。”
程希觉睨他一眼,大步向屋内走去,路过顾渐身边时说:“留着吧,以后不准这样看我。”
周姨呆滞地望向顾渐,不明白刚刚短短十几秒发生了什么,竟然让铁石心肠的程希觉一反常态。
顾渐摸摸八分的脑袋,也没弄明白程希觉说的什么意思。
他看人的眼神一直都是这样。
周末过得万分精彩,第二天早上顾渐下了楼梯,偌大的餐桌上摆着一份精心烹饪的早餐,咖啡壶里咕咚咕咚地响,程希觉很早便出门去了弗雷投资,作为掌舵人,他从来不会迟到。
顾渐吃完早饭,司机在院子外等候多时,灰黑色的阿斯顿马丁向顾渐敞开车门。
程希觉安排了司机送顾渐上下班,为了低调起见,挑了车库里最便宜的一辆车。
刚进办公室,顾渐就发现引力公司今天很热闹,平时录音棚里冷冷清清,只有他和唐歌两个人,连苍蝇都不愿意飞进来。
里面坐着几位打扮精致的女同事,平时她们从来不化妆,只有蒋冽来的时候会打扮一番,今天顾渐享受了蒋冽的同款待遇。
顾渐习以为常别人的另眼相待,敞开手机一一加了微信,一副历练老成的人渣样,却让人讨厌不起来。
女同事之一很开心,临走前悄悄给顾渐爆了个料,引力公司经营惨淡,股票股价砸破底盘,马上要被一家投资公司收购了,到时候大面积裁员,能力不达标的都要被残忍踢掉,公司很多人开始找下家了。
顾渐无所谓,他的梦想就是不上班。
唐歌脸色煞白,手忙脚乱打开电脑上的音乐编辑软件,“完了完了,我要失业了!”
顾渐手肘压着工位的围挡,瞧了几秒软件起伏的音波,真诚地建议:“你开始写简历吧。”
“你好残忍。”唐歌双手捂住脸,凄惨地干嚎几嗓子,“你下次见到我就在天桥的桥洞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