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橘调柔和的灯光沁在顾渐脸颈上, 脖颈恰如琥珀般细腻光泽的质感,冷白的脸被屋子里的热气熨得白里透红,生完叮叮后他的眉眼变化不大, 但脱了那股青涩嫩生的气韵。
说白了, 不再像没开过荤的性冷淡。
他乌黑的头发散在脑后,微潮的发梢弯曲卷起来,很有慵懒的调调,耳后的纹身掩在黑发中若隐若现, 似是散出幽香气味散出来, 整个人从头发丝到脚尖有种热烈的性感。
程希觉手指撩开头发, 凑到他耳后嗅着纹身潮湿的气味,哑着嗓子说:“别光是直上直下, 用点技巧。”
顾渐低下头看看他的东西,抬头睨着他的脸, 恶劣冷淡的语气说:“现在知道求我了,要求别太高, 我从来没这样过。”
程希觉吻着他的耳后冰凉的沙漠玫瑰纹身, 延伸到耳垂上纤细的耳洞啄吻,“我的荣幸。”
顾渐的耳垂被弄得湿湿热热, 在程希觉的衣摆上擦擦手掌, 双手捧起程希觉轮廓英挺的脸颊, 冷冰冰地说:“我吻你, 你自己来。”
说着他劈头盖脸地吻下去, 略带惩戒地咬一口程希觉的嘴唇,有样学样的舌尖漫不经心地深吻。
程希觉抬着下巴, 一动不动地任由他不得要领地啃来咬去, 心里笑得不行, 脸上却是眯着眼很享受的模样。
过了会,他仰起头深吸一口气,声音暗哑得不像样,“起来,别弄你身上。”
顾渐撑着扶手站起身,向后一靠,坐到办公桌沿上,松散敞开修长秀挺的双腿,居高临下毫不避讳地盯着看。
程希觉折起湿巾顺手抛进垃圾桶里,瞧着他的眼神直白赤/裸,仿佛是要把他连皮带肉吞下去。
顾渐伸出削瘦柔韧的手指,在他挺直的鼻梁上游走,火上浇油地道:“四十五天,你要数着日历过日子了。”
程希觉暗自咬牙,眯着眼梢看他。
满月宴的这天,蒋佩清夫妇一早来家里给叮叮换上新衣服,挂上纯金的长命锁,戴着一顶毛绒绒的虎头帽,衬得圆脸肉嘟嘟的可爱,除过咧开小嘴流口水,完全像催生广告里的婴儿模特。
保姆推着婴儿车在门外等候,蒋佩清招招手,周姨从车里拿出一个精致的档案袋,她接过来走到顾渐身旁,笑盈盈地说:“按照我家的规矩,你进了我们家的门,我该把祖传的镯子送给你,但你是男孩子,送你镯子不合适。”
“我和希觉商量一番,把引力公司当做礼物送给你,地契和股权转让协议书都在里面,不值多少钱,是我的一点心意。”
所谓的不值多少钱,大概是市值数十亿美金的上市公司。
半年前顾渐还在钱塘为钱发愁,现在凭借资产就能跻身富豪阶层,他抬手端住档案袋,不矜不伐地笑笑,“希觉收购引力是为了打造娱乐巨头,我不能贸然收下这份礼物。”
蒋佩清听他要拒绝,往门口一瞥,镇定自若地说:“哎呀!我好像听叮叮哭了,我先走了!”
“……”
顾渐无奈地看着手里的文件,上楼推开房间门,程希觉今晚出席一场名流年度盛典,坐在椅子前,造型师拿着吹风机为他打理发型。
程希觉睨眼他手里的文件,再看看他恹恹的神情,不禁笑道:“你收着吧,不然我母亲总担心你跑了。”
顾渐将文件随意搁在桌上,半抱起手臂闷闷不乐地问:“叮叮在这里,我能跑哪儿去?”
“你还真想跑?”程希觉挑起眉头逗他。
另个造型师拉开椅子,示意他可以坐下打理头发了,顾渐抱着的手臂纹丝不动,转过身潇洒坐下,“不用太费心,随便打点发胶就行了。”
不需要精心地修饰,发胶将头发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