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抱歉,今天家里来了客人。”林轩久歉然的望向卫南。
骑手跟着她的视线看到卫南,提着马鞭指着他,不客气的问,“你是哪家的?”
卫南不敢大意,“小人是宋提刑府上的人,奉主子的命令来请林福去府上做客。”
骑手正要问林福是哪个,林轩久连忙接口,“我已经跟这位小哥说过,我跟我阿爹要去闲鹤院做事,他还不肯信,耽搁了些时间,实在对不起。”
卫南表情顿时一言难尽,看林轩久跟看仇人似的。
说好的一起去闲鹤院请假,怎么变成他耽搁时间了?要耽搁也是车里头的那个不知所谓的小妾在耽搁好不好。
那骑手一看就脾气不好的样子,本身还是军爷,卫南生怕他一个不高兴拿鞭子甩人。
卫南小心翼翼的说,“小的就是跟着夫人出门办事的,对林姑娘家里情况不太了解,并不是故意阻挠林姑娘。”
他就差说,自己就是个炮灰,责任都是马车里的那货干的。
为此他都肯捏着鼻子承认林阿春是夫人。
骑手这话的意思,才知道原来马车里还坐着一个,不客气的拿马鞭撩起车帘往里看。
林阿春早就给
外头的对话吓得瑟瑟发抖,骑手刚伸头,她就吓得尖叫。
骑手连忙捂住耳朵,不耐烦的吼“啧,妇人,吵死了!”
林阿春尖叫立即堵在喉咙里,眼睛里含着眼泪都不敢掉。
林轩久忍笑,还一本正经的说,“说起来都是误会,这夫人是我堂妹,非要把我爹弄去宋府里,闹得这……哎。”
骑手哪里听不明白林轩久话里的意思,顺着她的话说,“林姑娘跟林福,可不是你们提刑官随便能欺压的!你,回去跟你主子说,得罪林姑娘,就是跟我们清河洲大营守备陆振洲大人为敌,你们掂量着来吧。”
卫南早给吓得面如土色,哪里敢反驳,连连应是。
林轩久多看了眼马车里的林阿春,“阿春妹妹,你还是回去好好跟你家老爷说说,赶快把误会解开了。”
林阿春又是惊惧又是气恨,还不等林阿春答话,卫南抢先说,“放心林姑娘,这里头的误会,我一定会原原本本的转述给我家老爷。唐突前来,实在失礼,还请林姑娘原谅。”
林轩久自然大方的表示原谅,还给满脸绝望惊恐的林阿春一个包含深意的眼神。
卫南赶着马车,逃命似
的夺路而奔。
直到马车彻底消失在道路尽头,林轩久才不再压抑嘴角的笑意。
到了闲鹤院,林轩久先去见了陆振洲,向他道谢,感谢他的亲兵为自己解围。
然后才抽空跟冯清风说了宋提刑的事,顺道隐晦的透露,自家老爹确实不是林家亲生孩子。
冯清风一听就怒了,“什么?宋陆胜那王八犊子竟然敢把注意打到你(家)头上?别怕,这人我就能收拾了!”
林轩久面带微笑,装作没听到冯清风爆粗,乖巧可爱的道谢。
提刑官吧,说大不小,属于典型的位低权重。监督刑狱、诉讼、平反冤案,打击不法官吏,都是他的工作。
属于中央监察机构的人员。
本来就是监督别人的工作,偏偏是这么个毛病。
不说别的,能烧的起银霜炭,稍微细挖一下,就能有不少可以抓的小尾巴。
落实了这件大事,林轩久总算是放下心来。
再伺候了这些受伤的官爷一天,次日他们就走了个七七八八,剩下的都是实在不适合转移的,也另有军医照顾,用不到林轩久了。
林轩久临时急救医生的工作总算是暂且告一段落。
林轩久这几天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