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轻麓怒道,“蒋立楠,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我不……”
蒋立楠还在微弱的辩解,可他不什么,却是说不出来。
“军营内杀死在编军士,又妄动私刑,企图谋害军医,按照军法,需处以死刑。”
“不!”蒋立楠吓得尖叫,对着
陈轻麓跪下,痛哭流涕的求饶,“他们都没死,我不算杀人!”
陈轻麓冷笑,“说的也是,念在暂无人死亡,罪减一等。
主犯蒋立楠杖责五十。
从犯三人,各自杖刑三十。”
算是给这场闹剧落下了帷幕。
军营里用刑可不会那么体面,都是扒光了衣服,当众行刑。
用的刑杖也都是特制的,足有两指厚,是以最坚硬的铁木整块制作而成。
没点力气的人,甚至都会举不起来。
一杖结结实实的打下去,不仅是皮开肉绽,内脏肺腑亦会受到重创。
五十杖,受刑人若是身子骨太弱,都能直接被打死了去。
蒋立楠挣扎着反抗起来,“我不服,不能打死我。
我要回京城。”
“会让你回去的。”陈轻麓说,“胆敢在军营动手伤人,你的罪名我定然会写的清清楚楚的禀告圣上。
想必很快就会有人带你回京。”
因罪被赶出军营,他的如今官职肯定就保不住了。
非但没有得到军功在官场更进一步,反而因此丢了好不容易到手的职位。
蒋立楠神色瞬间灰白了下去,都无力再去反抗,任由着被拖了下去。
林轩久找人抬了蒋磊回伤兵营,
路过行刑台的时候,听到那边传来了杀猪般的惨叫,伴随着唱号人,响亮的声音。
“二十一、二十二……”
被打的人可不就是蒋立楠。
方才还不可一世,咄咄逼人,如今跟个待宰的肥猪一般绑在刑架上挨板子。
蒋磊眼中透出来一丝解恨。
骆安然啐了一口,“活该。”
林轩久倒是神色如常,“走吧,外头风大,别再着凉了。”
安顿好蒋磊,交代人好生照顾他,林轩久把骆安然叫到自己帐篷里说话。
骆安然一直用欲言又止的模样盯着她,林轩久知道不让他说出来,这个耿直的大龄弟子怕不是没心思干别的。
刚进帐篷,骆安然就急切问,“师父,厥逆假死不是这个状态!
蒋磊他元气虚弱,但是也到不了不能温煦全身的地步。
厥逆假死须得中气下陷,清阳不升,清空失养,才会出现的罕见状况。
所以这到底是……”
林轩久微笑着看他,表扬道,“不错,你学习很认真,给你的医书都有认真看。”
她不避讳的说,“没错,蒋磊不是厥逆导致的假死,那都是我糊弄人的说辞。
他假死是因为我给了他能让人昏睡中停止呼吸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