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手上有个明显的一眼可以看得到的胎记。
荣盛也被叫到了堂下。
太子指着荣盛,问那个黄脸男人,“你说的人可是他?”
“没错,是他!”黄脸笃定的点头。
荣
盛对着宋毓朗磕了个头,“小人自小就跟着王爷,忠心可鉴,王爷要相信小人绝对不会做这种事情。
小人根本不认识这人,所为指示他办事,更是无稽之谈。”
太子问那黄脸汉子,“你指认荣盛,可有证据?”
“有的。”黄脸男人连忙点头,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面额是五十两。
“这是他让我做事的报酬,我都还没动。
小人家贫,要不是实在缺钱,也不会没忍住贪念,听他的命令做这种事。”
有人接过银票,仔细检查,“是昌元银号的银票。”
说着看向了平昌王。
宋毓朗平静的说,“嗯,昌元银号也是我名下的,全京城的人,应该都知道。”
…众人神情古怪难以言喻。
虽说受伤的人就是宋毓朗,可调查的线索,怎么都指向了他本人?
瑜王失笑,“叔祖父您这是买凶害自己,还是下仆噬主?”
“好问题。”宋毓朗神情淡淡的,“荣盛你怎么说?”
“回王爷,小人有幸受到王爷信任,负责王府一部分的事物,包括厨房采买等事物。
小人也能拍着胸脯说,从未辜负过王爷的信任。”
荣盛也显得很平静,就连自辩都这
么简单粗暴。
但若他话语属实,掌管采买这么重要的事情,确实没必要再在外头搞什么幺蛾子。
真要噬主,直接在府里下手,更加隐蔽,得手的机会也更大。
太子一时为难不已,黄脸男人跟荣盛的供词对立了。
这条线,暂时就陷入僵局。
他只能换个思路,“调戏折子的人查到了没有?”
“回……回太子殿下,查到了。
据说是平昌王说今儿的戏软趴趴的没意思,要听个热闹的。”
于是焦点又转回了宋毓朗身上。
平昌王妃忍无可忍,“胡说,王爷他根本不懂戏,也不爱听戏,哪里会管台上唱的是什么。”
宋毓朗歪头,看向了孙博崖,“要不是孙尚书邀请,我也不会来戏台子。”
孙博崖面皮有点僵硬,可还能保持着笑容。
“是啊,我爱听戏,听说今儿排的戏不错,就想着邀请王爷您一同听听,原也是一片好意。
可听了两折子,您老都不乐意,说没劲儿,想听些热闹的。”
宋毓朗想了想,“好似是说了这么一句。”
孙博崖笑笑,没再接话。
可那意思却是摆明了。
太子冷眼看着,这一出大戏,他才是真真正正完全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