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再糟糕的事情,睡一觉又是一个艳阳天。
凌宵宵第二天醒来,恍惚间似乎忘记了昨晚的慌乱。
其实,凌宵宵根本睡好,有心事,辗转反侧了大半夜,也想了很多。
上官若羽一大早来按门铃,刘秀芝听到铃声,条件反射似的跑过去开门。
“承先,你怎么又忘记带钥匙来了呢?”刘秀芝说着,打开了房门,上官若羽就站在门外,被刘秀芝一把拉进屋里“快点儿进来啊!”
凌宵宵听到门铃响,赶忙穿上衣服还是比老妈的动作慢了一步。
“宵宵啊!快点儿下来吃饭啊,你爸回来得早,今儿可以送你上学去了。”刘秀芝朝楼上喊道。
“哦!马上!”凌宵宵已经趿拉着拖鞋下了楼。
“早!”
“早!”
上官若羽看到凌宵宵下来,两人礼节性地互道早安。
“你们父女俩才几天没见啊,怎么客气?”刘秀芝拉着宵宵的手,说,“去,赶快去洗洗脸,黄阿姨已经做好饭在等我们了。”
凌宵宵皱着眉头,想说什么,算了,还是乖乖地听妈妈的话,洗洗手,讲卫生。
“我回来的时候,刚在外面吃了早点,你们吃吧,我等着宵宵。”上官若羽笑着说。
“那怎么行,外面的饭没营养,怎能吃得饱,尝尝黄阿姨的手艺,这煎饼果子可是又香又酥又软,好吃得没法说。”刘秀芝拿起煎饼果子卷起来递给上官若羽,说,“还有豆浆,五谷的,黄阿姨教我做的,你尝尝。”
黄阿姨把端出来一摞小碗,放在餐桌上。
“黄阿姨,家里也没别人,你也坐下来一起吃吧。”凌宵宵从洗手间出来,坐在餐桌前。
“不了,你们慢慢吃,我到厨房忙会儿。”黄阿姨知道自己的身份,她怎能和主人坐在一起用餐呢。
前两天发生的事情,可是个教训,黄阿姨还记得清清楚楚,做人得知道哪些事情该做,哪些事情不该做,要不什么时候丢了饭碗都不知道。
原来家里有马阿姨负责打扫卫生,唐艳负责随时给刘秀芝心理治疗,刘秀芝突然知道要给请来的阿姨付工资,竟然说马阿姨和唐艳在家里什么都不做,背着凌宵宵把马阿姨和唐艳“辞退”了。
刘秀芝翻眼看了一眼退回厨房的黄阿姨,扬了扬眉毛,还得意地偷笑,凌宵宵眼睛的余光都瞥见了,刘秀芝还以为别人不知道她的小心思。
“妈妈,这几天,家里只有黄阿姨陪着,你不觉得寂寞吧?”凌宵宵故意问道。
“嗯,有黄阿姨洗衣做饭,还陪我唠嗑,我怎么会寂寞啊?”刘秀芝眯起眼睛嘿嘿笑了两声,说,“以前家里闲人太多,挤在一起说话,太吵。”
“太吵?”凌宵宵像是一副噎到了的表情,别人不嫌妈妈吵就阿弥陀佛了,竟然还嫌别人太吵。
“对啊!尤其是那个唐艳,她对我管东管西的,妈妈一点儿也不喜欢她。”刘秀芝撕了一片煎饼果子填在嘴里,说,“她走了,我可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