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贺组长先是喝了一口茶,润了润喉咙,并借此机会组织语言看看从哪儿开始说起。
不多时,他开口道:“我们这火葬场里一直以来都有个忌讳,半夜三点这个时间不能手里拿香烛在外面晃荡,否则很容易碰到一个女人。半年前咱们单位主任忘记了这件事,正巧碰到她的姨妈过世了,准备凌晨五点半火化,结果主任在三点的时候拿了好几包香烛到院子外,准备送到吊唁堂给她姨妈上香,然后就碰见那诡异女人了,直到现在主任都还没能来上班。”
“在医院住着吗?”维安问。
贺组长摇头:“最开始在医院,后来一直在家里住着。请了好几个道士和尚都来给她看过,但如今还是没能恢复过来。”
“能不能详细讲述一下?还有,知不知道那诡异女人为什么会在半夜出现?”维安问。
贺组长似乎在纠结能不能全盘托出,不过很快他就说道:“事情说来话长。这女人我们叫她司三娘,生前就住在城里,后来突发疾病死了,尸体运过来走完后事流程后就准备火化,但哪知道从那天开始,一件颠覆我们火葬场所有工作人员的一幕发生了。司三娘的遗体不管怎么烧都烧不掉,每一次从火化炉中拖出来后发现,她身上的寿衣已经被烧得一干二净,但身体却毫发无损,甚至连身体皮肤都还是冰凉的。”
维安心中惊讶。
贺组长继续道:“就这么,我们给司三娘的寿衣都换了四套,尸体也烧了四次,但还是烧不掉,连头发都没有办点损伤。最后主任说了,实在不行的话就只能将司三娘这么入土埋了。”
“这件事不是什么好事,所以上上下下的工作人员都没敢在外面传,否则工作不保。在秘密请示上级后,主任安排我们和司三娘的亲人协商,最后请人给司三娘做了一场隆重的法事,然后就这么将她的尸体直接土葬了。因为这件事违反了一直以来的火葬规定,所以只能秘密进行,我们在火葬场自己的地盘上,也就是隔壁的公墓里给她找了块地,然后秘密下葬。”
此时那工作人员补充道:“因为司三娘的尸体无法火
。化,所以找的墓地并不是放骨灰盒的,而是比一般墓地要大,否则棺材放不下去。一些不知情的外地人还以为司三娘生前地位显赫,所以才拥有那么大一块墓地。”
维安问道:“那你们知不知道司三娘家里的情况?”
贺组长点了点头:“司三娘独自带了一男一女两个孩子,大的女娃上初中,小的还在读小学五年级。她老公据说是欠了一身赌债就跑不见了,后来有人说在外面已经重新成家,但也有人说是傍了一个富婆。”
“后来她的孩子是如何处理的?”维安问。
因为如果司三娘尸体无法火化,加上又有鬼魂在外面游荡,说不定心中的遗愿会和没人照顾的孩子有关。
“孩子被她表姐家已经收养,司三娘的表姐虽然家庭情况也不是很好,但将两个孩子带大还是没有问题的。”贺组长道:“这些我们都有过了解,问题的原因似乎不在这上面。”
维安又问:“她的前任老公一直没有出现过吗?即使在她的葬礼上?”
“出来过一次,当时过来上了三炷香就离开了,连孩子都没管。”贺组长道。
那工作人员接过话:“当时我也在现场,他上了香后不得不立刻走,因为一出现就被其他亲属朋友当场大骂,骂的狗血淋头,甚至有人还想动手打他。我和其他同事赶紧去拦住那几人,否则那天可能就收不了场了。”
贺组长一声叹息。
“司三娘是得了什么疾病死的?”维安问。cascoo.net
贺组长道:“好像是急性心梗还是什么,她其他亲属都说,当时说不定就是她的前夫跑了回去。因为这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