芦墟镇公安局。
黄法医刚从np市公安局法医部拿了马建国的血液检测报告回来,就撞上卢队审讯马家人。
”小邓。“黄法医好奇问,”怎么把马建国母亲哥哥都带回来了?“这两人最近没少到局里闹事,大伙都认得他们脸了。
邓春来义愤填膺的将事情经过说了。
黄法医蹙眉。穷山恶水出刁民,诚不欺我。
“这根金条就是萧令梅塞我身上陷害我的。”顾金花一口咬定死不放松。她也不敢放啊,一松口一千块钱就飞了啊,面子里子全没了,说不定还得吃牢饭。她还怎么见人?
萧越山咬紧腮帮子,若不是对方是个老太太,恨不得凑她个满地找牙。
卢队遇上这种滚刀肉,也觉头痛。
令梅恍若无事般的笑了笑,轻声问顾金花:“你说这根金条是马建国交给我娘罗桂香的,是不是?”
”对。”顾金花眦目欲裂。“你娘贪彩礼钱,把你许给我家建国了。”
萧越山正要暴起,被女儿按下。
令梅不置可否,继续问:“然后是我把金条塞到你衣服里的,是不是?”
顾金花呸了声,骂:“恶毒刁钻的丫头片子,就是你这个小娼——”
“闭嘴。”卢队怒喝,“公安局里还敢嘴脏骂人?“
顾金花吓了一跳,还是有恃无恐的道:“她做得出我还骂不得吗我偏要骂——”
“卢队。”令梅没理她,干脆利落的道,“这根金条按顾金花所说,经过这么多人之手,上面肯定留有指纹。”
旁听的黄法医咦了一声,眼睛微亮,直直的盯着令梅。
卢队立马被点醒:”没错。顾金花,我们立即安排法医现场提取指纹。就算上头没有罗桂香的指纹,也该有萧令梅嫁祸你时留下的指纹,对不对?“
顾金花和马建国张口结舌,顿时心虚得左顾右盼不敢应对。
卢队转头看见黄法医,笑道:“哟,黄法医回来啦。正好,来,让他们长长眼,咱们当众提取金条上的指纹。”
黄法医笑道:“好,我去取工具。”
卢队盯着马家母子,扯着嘴笑:“我可提醒你们。坦白众宽,抗拒从严。你们现在交待了,我们还的转圜余地。要是等法医取证后证明你们是在栽赃诬陷,那就得从重处罚了。”
顾金花终于觉得怕了。面孔青白不定,迟疑不决又惊恐的盯着儿子:建军,咋办?
马建军手指紧紧攥着裤子,把大腿肉都掐青了。
紧要关头,众人耳边传来几声轻笑:“什么案子要从重处罚呀?卢队,几天不见,你威风又大了呀。”
顾金花看清来人,腰背挺直,眼底登生希望。
马建军喜不自胜的唤了句:“二叔!”
马有德笑容一凉,瞪了他们母子一眼,冷喝:“你还有脸叫我二叔?我的脸皮子都被你给丢光了。”他随手把自己的公文包往桌上重重一砸,砸得卢队面前的茶杯都跳了跳。卢队赶紧护住茶杯,心中暗骂:来得早不如来得巧。马有德这小子,消息挺灵通嘛。
“说说,你们到底做了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马有德目光严厉的扫过吱吱唔唔的两人,一字一字,意味深长的道,“卢队应该已经提醒过你们,坦白众宽,抗拒从严?”
黄法医恰巧在此时拿了法医箱过来。她戴上手套,向马有德点头招呼,又向马家母子微微一笑。马建军死咬着牙不松口——没有罗桂香的指纹完全能解释是他们擦过了。但金条上一定有萧令梅的指纹。只有她有机会把金条塞回他娘身上!于是他挺直身体道:“这事我们确实冤枉。二叔,卢队。要是你们检查结果确实没有萧令梅的指纹。我带我娘当着全村人的面向她家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