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有没有办好娘交待你的事?废物东西,要是让我知道你吃里爬外,我揍不死你。”
秀娟惊恐无助的叫了声娘。
吴粉珠扶着额头:“别骂了。我亲眼见她办成的。”
“那陈主任怎么没搜出来?”王强恼得踢倒板凳。
吴粉珠皱眉,沉声道:“儿子啊。咱们小瞧令梅了。”
王强疑惑的望着他娘。
“令梅比我们想象的更难对付。”吴粉珠摇头。“她之前已经掉了准考证。说不定已经怀疑我们了。如果她在考试前再检查下自己的东西,很容易就能发现衣袋里的纸条。”
王强一屁股坐椅子上:“那怎么办?”
难道他真的娶不成令梅了吗?
吴粉珠直叫糟糕:“完了。这下可完了。令梅要是发现那个纸条,前后一对照猜也能猜出是咱家做的。秀娟也暴露了。萧越山要是知道咱们算计他女儿,天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王强身子一颤:“呸。他们又没证据。”
“啊呀,这事要什么证据?萧越山那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从小就是个狠的!”吴粉珠紧张的直敲额头。猛地里她一跺脚:“先下手为强。儿子,你得下狠手了。”
秀娟低头不吱声,无人发现她眼底的嫌恶与坚定。
从这天起,秀娟和令梅的来往转入了地下。
往往是令梅先把吃食藏在上回破旧小院的草丛里,秀娟自己去取。表面上,两人是不再往来了。
很快进入七月,稻苗长势喜人,鱼苗已经长到大半个手掌大小,那身段流畅,鱼鳞亮到在阳光底下反光得刺眼。鱼吃着水田里的杂草和虫子,省了不少鱼食钱,长得还都这么茁壮,村里的人无不啧啧称奇。也有人啐道:“急啥?夏天才开始。台风暴雨还没来呢。”
只要一场暴雨,就能让水田里的鱼溜得一条不剩。
“也是。咱再看看吧。啊哟,越山家这鱼养得真好。被雨水吹走忒可惜了。”
同时,山上的菌子又成熟了一批。
收菌子的人再度来到云来村。仙云山又满是采菌人的身影。
令梅已经不用再辛苦得天不亮就起床上山。毕竟她家光菜地的收成,三个月来就已经有五六千。这在当时当地,可是一笔惊人的收入。就连桂香,也没再嘀咕一句菌子的事。倒不是不想赚这笔钱,而是怕越山逼着令晖一块儿上山。索性她就装聋作哑的绝口不提呗。
令梅没上山采菌子,这让王强又急又燥。
原计划是跟着令梅上山,然后做些不可描述之事再让采菌子的人撞个正着。生米煮成熟饭,她不嫁也得嫁。可是令梅足不出户,他也无计可施啊。
王强阴沉涣散的目光直到中午吴粉珠带着秀娟采菌子回来才有了聚焦。他撇走秀娟,和他娘在屋里嘀咕了半天。
秀娟没走远,又悄悄的回来躲在门后偷听,可惜什么也没听清楚。心里焦虑不安。
他们又在算计什么了?她得提醒令梅啊!
次日起早,她娘亲自赶着她上山:“这趟不收个十斤菌子就别回来了。”
秀娟没奈何的随着采菌大队上山。她心不在焉,一心想着早些下山提防她哥办坏事,没料到自个儿走到哪儿,哪儿就有大红菇。她惊喜交集,随手就捡了一蒌子。估摸着快有五六斤了,看着日头还早,飞奔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