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瑛也急了:“怎么好好的又长坏了?”
去年勉强赚回了成本,略有盈余。他家就指望着今年大丰收,赚的钱扩大建、装修下房子,准备儿子的婚房呢。
令梅满面关切的问:“草莓出状况了?我去看看。”
她施施然的来到草莓地,看仔细的检查被瘴气熏焉了的花苗,脸上的神情越来越严肃。
子夏擦了把头上的汗,小心的问:“令梅?这是怎么回事?”
令梅抬头看了眼同样焦虑的志强夫妇,叹口气:“这比去年的病更难弄。搞不好,你这地的草莓就……”
“令梅。你帮帮我。”子夏早就和对象夸下了海口。今年的草莓赚到钱,就给她买块上海牌的手表!
“是呀。”陆瑛陪笑,“令梅,你快给想想法子。”
令梅笑笑,深深的瞅了他们夫妻半晌,一言不发的转身就走。
“令梅,你别走啊——”陆瑛扯着她袖子。“你快想个法子呀。”
令梅叹息道:“这次草莓得的病实在太严重。我也……无能为力。你们就当今年白忙活一场,过几年再说吧。”
“过几年?”陆瑛尖叫。“为啥?!”
令梅认真的解释:“这是种真菌病。很难清除干净。你就算换了土,哪怕只残留一星半点的在地里,也提防不住它春风吹又生呐。”
“令梅肯定有法子。”志强面色苍白,他死攫着令梅手腕不放。“去年子春就用了你的特效药,你那特效药一定还有的是不是?”
子夏和志强满脸希望的看着她。
令梅扳开志强的手指:“舅舅,你掐得我好疼。”
志强还想再用劲,蓦地里指骨巨痛,痛得他眼睛都快流了下来。赶紧放开令梅。
这死丫头的手劲怎么那么大?!他的手指关节眼看着红得跟熟虾似的。
子夏拦着她:“令梅。你不能走。”
令梅漫不经心的从他身边掠过,子夏眼睛一晃,居然没拦住。他气急败坏的追上去,刚要去攥令梅,小金喵的一声跳上令梅的肩膀,金毛竖起怒目圆睁,咧嘴露出尖锐的牙齿就往他手上咬,吓得他勐地缩回手:“小畜生!”
陆瑛忙按住他,骂:“你们父子俩干什么呢?这时候还想用强,疯了吗?信不信她爹知道了过来打你们个半死再把草莓地掘了?”
“令梅明明有法子,就是见死不救!”志强气急败坏,“不行。我还得找她去。”
陆瑛跺脚,死活拉着丈夫不让他再去得罪令梅。
今儿个婆婆说的那句“等着瞧吧”正在她脑海里无限回放,她全身冰凉,惊惧交集。
自家的这草莓地本来好好的。萧令梅一来,就出事了。而她明明也没去过草莓地!除了邪门还是邪门。
“你还不明白吗?”陆瑛咬牙,“令梅这是想跟咱们交换条件呢!”
志强正是猜到了令梅的心思,这才快气疯了:“她想跟咱交换条件?做梦!子春的彩礼一分钱都不能少。少一毛我都闹他家个鸡犬不宁!”
陆瑛勐地甩开他:“行啊。你牛你上啊。子夏已经从瓷厂辞职了。现在他就指着草莓发家致富了。他要是搞得定草莓病我也没话可说。问题是现在咱们处处都要望着令梅,你不放低身段还摆着舅舅的谱,是想坑死儿子吗?”
“我是她舅!”志强怒吼,“她要是敢不听老子的,老子让她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志强喘着粗气补了一句:“她还想考大学,没门!”
陆瑛心跳得飞快:“那不行。你这是两败俱伤。咱也得不到好处啊。”
“谁tnd不让我好过。我也不让她好过!”
“爸,妈!”子夏满面惊恐的奔了出来,“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