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郎君脸色微变,俯了俯身抬头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沉默不语。
南溪很快便来到柴房,这里环境确实比较简陋,破旧不堪,时不时还有虫子老鼠什么的。
越往里走,大佬的眉头越紧。
来到柴房前,一角踹开了破旧的房门。
扑通一声,房门被迫散架倒在地上。
荡起一片灰尘。
南溪抬起袖口捂住口鼻,大踏步走了进去。
小小的窗户下方趴了一个不知全貌的男人,看起来伤的不轻,背上血红一片,伤口处还时不时的冒出血来,已经干了的血迹染红了他的白衣。
很显然的这些侍从就这么无所谓的把人不知死活仍在这里就不管了。
南溪面色冰冷,俯身轻轻的把人抬起来,下一秒不管他身上是否脏乱直接把人抱在怀里。
顾北面色通红明显是伤口发炎发高烧了。
南溪来不及看清楚他的模样,他披头散发整个人被烧糊涂了。
当欢儿着急忙慌的走到柴房院子门前时,刚好撞上殿下从里面出来。
“殿下,您这是?”
殿下怀里是抱了个人吗?还是从中这样脏乱差的地方?
天呐,殿下的洁癖呢?她最讨厌邋里邋遢脏兮兮的东西了,不管是人还是物件。
一定要干干净净的,最好是好看漂亮的。
看起来养眼,用殿下的话说就是漂亮的东西让人心情愉悦,能多吃一碗饭。
这殿下怀里抱的谁啊?脏兮兮的,又是血又是灰的。
走进了一看,欢儿睁大眼睛,
他一眼就看出来了,这不就是顾郎君吗?
当时他浑身是血被拖下去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他记得可深刻了。
毕竟连续好几天都受到鞭打,旧伤未好又添新伤。
殿下一脸严肃,飞快的从他身边走过去,
“把太医找来。”
欢儿站在原地顿了顿,刚才殿下略带着急的脸色他还是第一次见。
大佬很快便把人放在了自己的寝殿里。
她走进来的时候就已经有侍从更在她的身后默默的等着她吩咐。
南溪轻轻的扶正顾北的身子,整理了他脸上凌乱的碎发。
“去打盆水来”
“是,殿下”
这侍从不一会儿就端来了一盆温水,水盆里还附带有白色的毛巾。
“殿下,水来了。”
侍从还没来得及上手,殿下再次吩咐道:
“不用,我自己来,你去催一催太医。”
侍从愣在原地,而后俯身行了礼后退了下去。
房间里一时间只剩下南溪和顾北。
顾北身上的伤口都发炎了,人烧糊涂了都,低声嘟囔着什么。
南溪把毛巾浸湿,拿起来拧掉多余的水分,轻轻地擦拭他的额头。
俯身下去的大佬听清楚了他说的呓语的话,
只见他眉头紧蹙,一副痛苦不堪的模样,
“不、不要,求求你了,不要......”
不知道做了什么噩梦,发出痛苦的呻吟,修长的手指紧紧的攥着床单,额头上青筋爆出,状态不是很好。
这是受了多大的痛苦才会在睡梦中做出如此剧烈的反应。
南溪默默的伸出另外一只手摁住他来回折腾的肩膀,眼中的神情明明灭灭,眉头也不由自主的紧皱。
“系统,我不能使用我自己的药物吗?”
看着他这么痛苦,南溪心脏忽然间有些不太舒服,说不出来这是什么感觉,只是看着他这样虚弱的躺在床上,心里有些难受。
明明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