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这么快啊?要涨那不该是今年没收成才涨吗?”
荆梨耐心给苏氏和胖婶分析:“照理说应该如此,可如今不同于太平年月,白莲军势力越来越大,据说南边白莲军已经聚集了上万流民,咱们这边也有人响应。”
“而且下密盗匪越发猖獗,搞不好抢完了东边,有不敢与白莲军对上,就得转头来抢咱们了。”
胖婶吓得脸色有些发白:“那咋整?阿梨你可是有什么法子?如今咱们两家情如一家,有啥想法你就直说,婶都听你的!”
荆梨点头瞅了眼苏氏和胖婶压低声音道:“好叫阿娘和婶子知道,我决意带着咱们两家人上秦州去。”
一语是石破天惊,叫苏氏和胖婶两个便是县城都不咋去的妇人,瞬间惊的魂不附体。
“你...你说啥?咱们去秦州?秦州在哪儿啊?”
对于两个妇人来说,要离开故土远走他乡,这压力不可谓不大,不到万不得已她们实在不想迈出这一步。
尤其是胖婶家,当年就是逃荒到了荆家村,好不容易安生了十几年,这转眼又要逃荒,她这心里就直犯嘀咕。
胖婶小声道:“不是说咱们这位王爷还算宽厚,不似河间王那般暴戾,咋就突然过不下去了呢?”
苏氏也跟着道:“是呢,咱们这位王爷待这地界也有十来年了,除了税赋高点,年年都要修个宫殿啥的,也没啥大毛病啊,咱们这日子不都这么过来十来年了吗?咋现在就要逃呢?”
荆梨掰开桌上的白面饼:“正是因为这位王爷这如同白面饼一般和气的秉性,才是大问题呢!”
苏氏和胖婶不解:“这王爷脾性好难道不是好事么?”
几个男孩子也是有些不懂的看着荆梨,没办法,他们从来都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从来不知道政治斗争和地盘扩张这么回事。
荆梨开始给几人上课:“胖婶您觉得我阿娘这脾性好不?”
胖婶看了眼苏氏:“咱这几个村子可再找不到比你阿娘好脾性的人了。”
“那您觉得我爷奶可曾因为我阿娘脾性好多维护几分?”
“......”
“妯娌们可曾因为阿娘脾性好而多几分谦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