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出息了,可得看顾点咱们啊!”
荆老太笑得满脸褶子:“那是肯定的,都是一家人嘛,还能不顾着自家人的吗?”
另外几家观望的人刚刚也听见荆老太的话了,不甘心就这么走了,留下田地房子白白便宜了荆老太,也下决心不走了,回头跟老荆家套套近乎,都是一个村的还能见死不救吗?
村里分成了两拨人,一拨人坚定的跟着老族长,一拨人打着荆老太一样的主意,觉着不能白白将家产便宜了外人。
荆梨被荆老太一顿耽搁,等到她出村的时候,就见荆正海一家还有好几户人家也都收拾好了,牛车骡子车还有手推车浩浩荡荡打着火把出来了。
十来户人家约摸两百来人,行走在乡道上,火把照亮,犹如蜿蜒的火龙绵绵不绝。
没办法,这古代的路太窄了,勉强容下一辆车的宽度,旁边再走个人都打挤,要不然荆梨都想把车做的再大些,然后用两头骡子拉车了。
一行人紧赶慢赶在天明时分才走了三十来里地,天黑路又不好走,又都是拖家带口的压根就走不起来。
要按荆梨的想法,她就想带着自己两家人快快的走,她娘苏氏拉住她:“阿梨啊,这世道纷乱,到哪里都是有自家的人比较好,何况不是谁都跟你奶家一样。”
“大前年阿烨生病都快熬不去了,是你海大爷家给借的银钱救命。”
“你十岁那年爬山采野菜,差点摔断腿,也是人家赵猎户救了你。”
“便是东头的秦寡妇,人家一个人拉扯着两个孩子已经很不容易了,那年你爹刚过世,家里缓不过气没得吃,她都给送了半袋子高粱面。”
“还有好些人家都帮过咱们娘俩,你不能不记人情啊!”
胖婶也在一边跟着道:“是啊!阿梨,这村里还是好人多,咱们一道走多少也有个照应,不然就咱们都是妇人小孩也不容易啊!”
荆梨一听这话说得有理,自己这身子没有训练过,便是这半年锻炼又能打得过几个,那几个小子更是没经历过,遇上了凶残的难民还不知道下得了手不。
前边传来族长荆正海的声音:“老王头,这是走到哪了?咱能歇口气了不?”
两鬓斑白的老王头走了出来:“不行,咱们还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