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奎见屋里一时静谧无声,忍不住开口问道:“你们到底想怎样?我告诉你们,我在长安城里那也是有人的,今天是跟着万兄弟走的,好几个人都知道,你们想就这么把我给杀了,怕是瞒不住人的。”
荆老爷子几人面面相觑,这事有点不好办啊,人家说的对,他来经商皇帝都准了的,那他们能直接这么杀人的吗?
荆梨呵呵一笑:“都是千年的狐狸,你装什么天真,你要真是打算做生意的,这老北山这么多年摆这儿,你会不清楚这里情况?”
“这么些年你不来买皮货转大山,这大冬天的突然想起这茬了?”
“辽人善骑射,你虎口处有明显的搭弓老茧,想来习武射箭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了,还有你这气息之间,多少还是修炼过一些内门功法的,这可不是一个普通牧民该有的样子啊!”
刘奎瞳孔一缩,这姑娘好生厉害,居然在他一进村的时候,就不动声色就他打量清楚了。
荆梨踱着步:“好好给我讲讲你们辽国皇庭里面的事,还有这附近军防布置以及牧民分布,你要是好好合作,争取一个宽大处理,我还能好生给你一条生路。”
刘奎急道:“姑娘,你既然对我们辽人风俗有了解,就该知道我们契丹没有大凤朝的文学风流,多以放牧为主,习弓箭之流那是个车轮高的孩子都应会的事情,你怎么可以无端以这些来逼迫我,让我说些我并不清楚的事情呢!”
荆梨嘘了一声:“我话还没说完,都说了大家都是明白人,就不要玩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拖延时间糊弄人,我既然敢把你给留下,就必然有本事扫清尾巴。”
“这年月兵荒马乱的,你又是个常在大凤朝走动的辽人,不会不知道咱前两个月有客栈被马匪灭门的事吧?”
“据说那个客栈老板也是黑心的,那里头卖的包子馅,可少不了你们辽人兄弟的提供啊!”
刘奎闻言脸色瞬间煞白,他长年在北地徘徊,又怎么不知道那家黑店,以前的那位掌柜为了堵嘴,可没少孝敬他银子,而且死的都是辽人行商,他也没拿这事当回事。
荆梨双目紧盯着他:“你觉得这年头马匪杀个人是什么稀奇事吗?”
刘奎终于败下阵来:“你要打要杀请随意,我干了这个行当,便是知道早晚有这么个结果的,姑娘又何必再三恐吓呢?”
“那倒不至于,我是想要跟刘掌柜的做个买卖,以后大家当个能处的朋友,谈不上要打要杀的事。”
荆梨一脸随意,刘奎心里却七上八下的,这咋突然又不杀他了?
荆梨朝沈护卫招招手:“沈大哥,我想让这位刘掌柜说几句实话,就劳你辛苦一下了。”
“走吧,阿爷阿奶,你们也赶紧去睡吧,折腾大半宿回头身子骨该熬不住了。”
“哦哦!”荆老爷子和葛老太几个都有些恍惚,以前跟着荆梨打打杀杀,都是一刀下去的事,没见过妮子这般唬人的,咋一看,妈呀!咋感觉比那城里当官的还要厉害呢!
刘奎看着离开的人群心中焦急:“姑娘,你就算打死我也问不出什么的,你就给我个痛快吧!”
沈护卫带人拿着已经没了温度的烙铁:“不妨事,冬日夜长,咱们兄弟几个又是闲人,有的是时间陪刘掌柜好生耍耍,不着急的!”
“六子,拿老太太的裹脚布过来把嘴堵上,别声音太大,吵到大家伙睡觉。”
第二日荆梨刚吃过饭,准备去大棚里看看。就见熬了一夜的沈护卫红着一双眼过来找她了。
“队长猜的没错,这人就是辽国的探子,打着行商的名义在大凤朝各处走动,甚至朝中好些官员都与他有勾结。”
荆梨一脸了然:“不奇怪,这个朝廷从里到外都烂透了,如此大张旗鼓的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