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荆伯安的前妻还活着?”秀山公主从别院回来,就听说她老儿子受了委屈,还是荆伯安前妻给的,当下这口气就咽不下去了。
杨诗悦瞧着母亲那一脸媚态,神色之中极为不屑:“是,你没听错,他那前妻是个乡下农妇,还有个如我一般大的女儿!”
秀山公主脸色难看至极:“真是叫人恶心,居然还是个乡下农妇,这要是说出去,不得叫人笑掉大牙!”
“叫个人出去,把那一家人子都给我灭了,省的叫人恶心!”
杨诗悦讥笑:“这要是搁从前易如反掌,如今怕是有点难度了!”
秀山公主不以为然:“不就是一个乡下农妇,有什么好麻烦的。”
杨诗悦皱眉道:“他那前妻生的那位姑娘,不单单是认识陈中裕将军,和萧家大公子有联系,还和夙溟楼的尊主有关系!”
“怎么可能?她一个乡下农女,如何攀附得上萧家,更别说夙溟楼?”秀山公主一脸不可置信,瞪大眼睛看着女儿。
杨诗悦越发烦躁,她母亲除了和那些小白脸厮混,压根不注意朝堂走向,也不关注家中大小事,继兄杨昊在青州被人打,她母亲压根就没当回事。
“当初青州就是那位尊主替她出手,伤了哥哥!这事回来之时我与母亲讲过,母亲大概是成日事忙,没记在心上!”
秀山公主面上有些尴尬,她那时刚刚从京都逃到长安,好些心爱的面首都没带过来,来长安之后重新充填了后院,新鲜之余自然没心思去管孩子,更别说是那个过继来的嗣子。
秀山公主想起荆伯安又是一阵气闷,要文采没文采,要身形没身形,不及前夫半个手指头,偏偏就这么个泥腿子居然和她捆绑在一起,如今居然还有个穷酸前妻,实在是太恶心人了。
“那要怎么办?要是被瑞安那个贱人知道这事,不得笑掉大牙!”秀山公主气恼不已。
杨诗悦悠悠道:“这种事情何必劳烦母亲动手,只要多少透出几丝不悦,那个泥腿子自然就会去处置了,他可舍不得如今的富贵!”
女儿叫自己丈夫是泥腿子,秀山公主没有丝毫不悦,反而深以为然,可不就是个泥腿子嘛,要不是宗正司那个老古板,自己何至于和这么个龌龊之辈在一起。
还有瑞安那个贱人,生生坏了自己的好事,这口气这辈子都别想下去。
秀山公主一发怒,荆伯安自然是有些战战兢兢,惶恐不安之余就到了北水村。
荆老爷子没啥好脸色:“啊呀,咱们这家里太破,叫将军委屈了!”
荆伯安脸有些涨红,也不与荆老爷子等人闲话,直接对苏氏道:“苏氏,你我从前在一起那也是无奈之举,如今时过多年,咱们要是再硬绑在一起,谁都不开心,不如就此一别两宽,以后你要是有想法,我也绝不阻拦,你意下如何?”
葛老太气得当即就想破口大骂,什么玩意?谁按着你成亲了?孩子都生了俩,如今你说当初是逼不得已,人给你家当牛做马的时候你咋不说?早干啥去了。
范老婆子拉住葛老太:“老妹子,咱不能掺和这事,到底这是阿梨娘的事,咋做决定得看她!”
苏氏很平静的对荆伯安道:“无妨,你本就死了多年了,我原也没指望你突然活过来,现如今你既然还活着,那咱们就把和离书写一下吧,省的以后有什么牵扯!”
“至于儿女,你如今也不缺,那就都随我吧,也省的你为难!”
荆伯安看了眼坐在一旁不说话的荆梨,和满眼带着仇恨目光的荆烨,没来由的心念一动,随即又想起秀山公主和儿子荆玉璠,随即默然应了。
“孩子自幼是跟着你长大的,我也不好做出让你们骨肉分离之举,就让孩子都随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