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大人,不要杀死我爹,我爹他没病!”一个女子苦苦哀求着官兵。
却被那官兵一脚踹出老远:“少特么挨近老子,倒八辈子血霉了,要来收拾你们这些难民!”
“身上都烂完了,还说没有染病!”
那女子还要上前求饶,“噗嗤!”一声,长刀直入腹部,女子瞪着大眼倒了下去。
几百官兵不有分说一阵砍杀,将手无寸铁的难民杀得一个不剩,而后一把火将之全部焚烧。
火光之中,甚至还有没断气的人发出厉声尖叫,那叫声直叫人头皮发麻。
魏王站在城楼上颤声道:“本王苦心经营的名声,一遭全毁了。”
萧致宗劝道:“殿下不必如此计较,这些都是必死之人,若是不能全灭,势必会蔓延到城中,那时候,殿下别说是名声了,城里人能不能保全都还是两回事!”
徐大人灰头土脸道:“萧大人说的极是,非常之时行非常之法,将这些人杀了,才能更好的救助其他人,殿下不必太过自责!”
徐大人劝着魏王,心中对长陵王却是恨到了极点,他堂堂一个户部尚书,居然来处理这等事情,处理的好与不好都会落得一片骂名。
真是吃力不讨好,得不到半分好处。
澹台凛摸摸发热的耳朵:“莫不是阿梨在想我?”
刚进门的陈中裕没眼看,话说王爷,你得罪了那么多的人,咋就没想过是有人在骂你呢?
瞧见长陵王眼神不善,陈中裕赶忙低头道:“王爷大喜,耿祺和那十来个侍卫,都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沈大夫的意思,再观察七日左右,若是无反复状况,那便是真的康复了!”
陈中裕说完,却见澹台凛并无异色,心下有些诧异:“王爷?”
澹台凛不屑道:“送给孤的东西,难道还有假的吗?”
“耿祺那小子拖到现在还没康复,白瞎了孤的灵药,以后让他加强训练,把身体锻炼的强健些!”
陈中裕愕然,随即醒悟,王爷这是心疼荆姑娘送来的药丸,给了耿祺?
想想也是,荆姑娘那般抠门的人,难得送一次东西给主子,还是这般精贵到全天下都没有的东西,难怪王爷脸臭的很。
陈中裕悄悄在心里给耿祺点了个蜡。
“耿祺那边既是无事了,那就唤沈大夫回来吧!”就在陈中裕胡思乱想之际,澹台凛又不耐开口道。
陈中裕一怔:“王爷,城外不是由魏王与户部等人负责吗?怎么还要让沈大夫回来?”
澹台凛讥诮道:“就凭那几个脑子长草的货?不把人杀光,他们是止不住这场瘟疫的!”
陈中裕还在发愣,王爷这是转性了?要知道以前这种事情,只要死的不是自己人,他是不会插手过问的,如今怎么....
“还不赶快去!”澹台凛越发不耐,真当他是爱心泛滥啊,要不是不想辜负她给出的药方子,他才不想揽这些事上身。
正如澹台凛所言,魏王等人虽是手里有了药方,架不住难民感染严重,除了不停杀死病重之人,似乎别无他法。
杀的城中杨诗悦都是一阵心惊,前世也发生了瘟疫,但杀人的却不是魏王。
前世瘟疫蔓延到了城里,就连城中富户都死了不少。
朝中大臣一致上表,请求长陵王出兵平息瘟疫。
一向喜怒不定的长陵王,出乎意料的开始出手控制瘟疫,后来才知道,那是因为他十来个忠心的部下,也困在了城外。
先前让杨诗悦想不通的是,这一世,为什么澹台凛不出面去营救他的部下。
后来听说澹台凛手里有治瘟疫的方子,杨诗悦更是惊骇不已,上一世压根没听说有什么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