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的草原上,气氛也不是那么融洽。
诡异而紧张的气氛中,严阵以待的耶律猛图枯坐到天明,顶着两个国宝眼,也没等来那伙宵小之辈。
克诺顶着殿下的低迷气压上前:“殿下,周围都找遍了,这伙人似乎消失了一般,没留下半点痕迹!”
耶律猛图恨恨道:“且等着,让各部都给看严了,别再让鼠辈混进来而不自知!”
克诺应声退下,一夜没睡的乌林答漠劝道:“殿下从前便知道,成大业者需戒骄戒躁,从前在皇城之时,殿下尚且可以做到心平气和,为何如今却一再失态?”
耶律猛图颓然坐下:“老师,我何尝不明白个中道理,只是时不待我啊。”
“老大与萧皇后对我都是虎视眈眈,对他们来说,我是必须要除,且是最方便动手的那个,若是我不赶紧争夺,只怕会如我阿姆一般,死得不明不白!”
乌林答漠默然片刻,方才开口道:“局势逼人走,可殿下既是中军主帅,就不可如此焦躁,敌方必然弱小,否则又怎会用如此下作手段偷袭,殿下没必要为只阴祟小辈乱了分寸!”
主仆二人一番谈心之后,各自去补眠。
另一对主仆也在谈心:“姑娘什么时候对各部之间了解的这般透彻?连耶律猛图的心性都把握的分毫不差?”
荆梨眯眼笑道:“我自打去岁灭可哈索起,就开始通过各个商队搜集各部之间恩怨了。”
只是时间来不及,要不然她得给各部还有辽国皇城贵族,写出一本《草原不得不说二三事》来。
虽然游牧民族对名节不是很看重,兄弟父子同娶一妻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但是男人这个心理嘛,不说也就算了,要是堂而皇之摆在桌面上,心里估计还是没那么大方的。
更何况辽国贵族正在向汉文化看起,开始讲究起那些摆谱之事,那就更不能不当回事了。
桓渊一滞,随即明白过来,这位主子的野心不是突发的,而是蓄谋已久了。
就算耶律猛图没来,等这位主子蓄足了力,早晚也是要淌过河去捞一把的。
“姑娘深谋远虑,渊佩服之至!”桓渊躬身称赞道。
荆梨不以为然道:“先生过奖了,我一姑娘家,哪里想干这种打打杀杀的事,都是逼不得已无奈之举啊!”
无奈?要是耶律猛图听到这话,不气得吐血才怪!
你特么逼不得已,就是连番挑衅我?
等我布置好所有兵力,你又没了动静。
连着三个晚上,整个军营都没睡好觉,只等人上门偷袭。
耶律猛图连番熬夜,又心火极旺,搞得又生出了两个燎泡。
此刻,医官正小心翼翼的给他挑开燎泡,针尖一挑,些许黄水流出,让耶律猛图一阵恶心。
“老师觉得,今夜那伙人还会来吗?”
这会乌林答漠也说不清了,秉着一而再、再而竭的逻辑来说,那些人昨夜就该来的。
然而枯守一夜,半点动静都没有,反倒弄得士气低迷,整个军营萦绕着一股颓废之气。
与整装待戈的军队来说,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得急需一场小胜来提升士气。
让乌林答漠失望的是,连着五日过去,这伙人就似消失了一般,再无任何动静,要不是之前真真切切的发生过,他都怀疑压根就是自己生了错觉。
困顿不安的辽军渐渐松懈了,连日要求提高警惕,将整个精神绷紧,让人已经疲乏到了极点。
第七日夜里,耶律猛图依旧要求各部严防死守,谨防敌人来袭。
“大人,耶律猛图见天的如此折腾人,下面人已经受不住了,再这么下去,怕是有好些人要离开了!”鲜卑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