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是荆大梅,她俩儿子都在关口问诊,她这有点不放心,也就跟着到关口忙活了。
这几日外面白家施粥,是她跟着管家一起在帮忙张罗,瞧着沈来娣这孩子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天天都是这孩子过来打饭,那两天她见这孩子身边没旁人,就跟着过去看了看。
就见这妇人借口孩子身子不舒服,躺在伞下睡觉,反倒是让这小姑娘忙前忙后的,荆大梅见着这样的人,就气不打一处来。
想当初,他们入关之时,哪里有这条件,能顺利入关都不错了,还指望人家给施粥给打伞?这懒婆娘倒好,自己啥也不干,还怪孩子不会做事。
荆大梅一番话,说得沈王氏有些抬不起头来,恨恨对荆大梅道:“我家姑娘,我爱咋管咋管,碍你啥事了?”
她这话一出口,里面的办事人员就不乐意了,这可是外面两位大夫的老娘,据说还是王妃的远亲,人家见天在这里帮忙,一点架子都没有。
这妇人算个啥玩意,居然敢这么说人家荆大婶子!
没等办事人员说话,族长家的老太太就一巴掌扇了过去:“你瞎咧咧啥呢,你要是不想入关,就带着你儿子出去,来娣跟我们一起走!”
傻婆娘,也不看看这里是啥地方,就敢胡言乱语,没看那办事人员对那妇人都极为恭敬的很嘛。
族长家的老太太似乎还听到,那两个摸脉的医官叫那妇人娘了,就是那城楼上下来的大人,似乎也叫她大姨,这能是一般人吗?
个缺心眼的傻货,还敢跟人死犟,回头咋死的都不知道。
沈王氏被族长老太太一巴掌,打得瞬间头脑清醒了,也知道自己怕是得罪人了,忙不迭的道歉:“对不住啊,这位大姐,您大人不计小人过,莫要与我这憨货计较了!”
荆大梅也没了心情与她计较,方才也只是看不下去才顺道说两句而已。
荆梨坐在茶棚里喝茶,见荆大梅出来,忙招呼她过去:“大姨你管他们做啥,那么多的人,天天不是骂这个打那个的,你管得过来吗?”
荆大梅喝了一口茶水,这才开口道:“许是人年纪大了吧,这一年多,天天听小苏和葛老太见天教育,不能太亏待女娃子,这突然见人如此,心里就有些受不了!”
“你是不知道,这好些人家吃苦最多的是女娃,偏偏还不待见女娃,方才那妇人明明自己就是个懒货,偏偏仗着自己生了个儿子,对那女娃没一点
好脸,看得我这心里堵得慌!”
荆梨叹了口气:“这是根上的问题,女人在家之时,被人各种看不起,等到自己为人母之后,又开始把这种情绪给了自己的下一辈!”
荆大梅脸色不大好看:“都是女人,你说何苦来着!”
沈家族长带着族人离开的时候,往这边看了一眼,这一看就给吓了一大跳,转头跟自家老伴道:“往后你得把老七那家看好点,别回头遭了祸事连累咱一家子!”
老太太不解道:“这是咋啦?”
沈家族长不动声色给老伴儿努努嘴:“那里坐着的那位,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是王妃娘娘!”
老太太吓了一大跳:“不能吧?王妃娘娘多金贵的人儿啊,她不在自己大宅子里呆着,到这地方来干啥!”
沈家族长悠悠道:“备不住就是那位王妃了,我这几日没少听人说,接纳流民就是这位王妃的主意,让给咱们施粥、供凉茶、看病的可都是这位王妃。”
“这位王妃可不是一般人,那妇人与她坐在一起,应该不是家中的仆妇就是亲属,老七家的,差点就坏事了!”
老太太一听这话也顿时吓出一身冷汗:“天爷,得亏人家大度不计较,不然
就拿臭娘们死八百回都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