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底温度更甚,顷刻之后,两人都憋不住气的再次浮出水面,
荆梨拽着他的臂膀:“你能耐的很,你不是要跑吗?”
“我告诉你这回再敢跑,你就别回来了,我让乌博尔来长安,然后广选美男三千,我......唔!”
荆梨气咻咻的,话未说完,就被澹台凛低头堵住,许久之后,这才放开她。
“你要是敢弄男人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你!”澹台凛掐着她的腰恨恨道,眼里满是狠戾一片。
荆梨冷哼:“你不是要跑吗?我告诉你,我没有追着人跑的癖好,更没有低头求着男人的嗜好,你可别一再挑战我的耐心。”
两人相对而立,夜风袭来,荆梨一阵哆嗦,再次沉入水中。
澹台凛靠在她的身边,不知过了多久,这才喃喃道:“阿梨,我好脏,好恶心!”
“我怕有一天你会嫌弃我!”他声音有些闷闷道。
荆梨将他靠在自己的肩头,厉声道:“我不管你和王翁要钓鱼还是要干嘛,回去之后,便是冒天下之大不韪,我也要将这个女人给处理了。”
自从这个女人到了府里之后,澹台凛心境明显发生了变化,应是她的到来勾起了幼年时期的噩梦。
“你
来了,我便好了!”澹台凛轻声道:“这一次我要将她背后之人一网打尽,一个不留。”
“那你要不要给我说说,她都对你做了什么。”荆梨手插进他的头发里,轻轻给他梳理按摩。
有些人的过往不宜让人得知,而有些人心魔太重,需要一个疏通的渠道,否则日久成疾,便会一发不可收拾继而暴走。
而澹台凛便属于后者,今晚月色极好,四周风景也很迷人,水温泡得人骨头都快酥掉了。
如此大好的环境,荆梨希望能将他心底最深处的痛楚释放出来。
就在荆梨以为澹台凛依然不会说,准备要放弃之时,澹台凛这才幽幽开口道:“六岁时,她突然带我去了寺里。”
那时他年龄尚小,小陈氏死了之后,王弼辅性情大变,对他不在照管,他在宫里无依无靠,谁都可以欺负。
陈淑妃突然要带他去寺里,他心中觉得不好,却架不住陈淑妃身边的宫人厉害,直接将年幼的他带走,没想到那次寺庙之行,成了他一生难以摆脱的噩梦。
在宫里许久的陈淑妃,已经整个人心性发生了变化,竟是与人勾结在一起,时常在寺里幽会。
时隔多年,他依旧清晰记得,那一日是七月初
九。
夜里突然雷声轰鸣,暴雨倾盆而下,他缩在床角不敢动,也不敢出门去找陈淑妃。
就在他无助害怕之时,门却突然被挑开,有人从黑暗中走了进来,窗外划过的紫色闪电,将那人照得一清二楚。
他认出来人正是他的五皇兄,在宫里之时看他的模样,就如苍蝇一般恶心黏人,他年纪虽小,却不是一无所知。
“母妃!母妃救我!”小小的他明知无望,还是挣扎哭喊着,希望陈淑妃能突然出来救救他。
微弱的希望很快就被熄灭。
五皇兄狞笑着道:“傻弟弟,难道你不知,是你那母妃特意将你送给我的么?”
小小的孩童愤怒至极,面对五皇兄这样一个成年人,却是没有半点反抗之力,那一刻,他恨所有人,恨他父皇、母妃恨得要死。
五皇兄的猖狂笑声和雷声轰鸣在一起,偌大的寺院里似无人知道这一切。
很快,五皇兄得意的笑声戛然而止,有利刃自背后穿过胸口,将他整个人穿过,血水顺着刀尖落在他的身上,他却没有丝毫的害怕,甚至因此而兴奋不已。
王弼辅将五皇兄的尸体扔在地上,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