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江雪有些瑟缩,一时间不敢开口说话。
一旁的陈宁雪却是吓破了胆:“表嫂、不!王妃娘娘别杀我们啊。”
“是三妹,是三妹出去逛街之时,有人告诉她的!”陈宁雪毫不迟疑的指着陈娇雪道。
“将她泼醒!”荆梨不带一丝感情的吩咐道。
泰王妃微微松了口气,别过脸去不敢看,此时的王妃娘娘竟是与王爷无二,都是一脸肃杀之气骇人至极。
方才疼昏死过去的陈娇雪,被人一盆凉水给泼醒,手腕断骨之处专心的疼痛再次袭来。
下巴被人用长剑挑起,抬眼便看见荆梨那满是杀气的双眼。
荆梨木然道:“陈娇雪,你是如何得知本宫母亲与小世子上山之事的,你最好老老实实与本宫交代,否则本宫有的是法子让你开口!”
陈娇雪年龄尚小,一直被陈淑妃养的不谙世事,几时见过这般惨烈场景,此时被荆梨吓得一时茫然不知从何说起。
荆梨却是不待她犹豫,又是一剑落下,瞬间削掉陈娇雪半边耳朵。
陈江雪再也忍受不了这般血腥场面,惊叫一声昏死过去。
陈宁雪吓得呆若木鸡,回想当初在王府之时,她们到底是有多天真,才敢屡屡去挑衅这位表
嫂。
这下陈娇雪再没法昏死过去了,已经有血狼卫上前那刀指着她的另一边耳朵。
“你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啊!”陈娇雪连声道:“那日上街之时,一个小孩给我递了张纸条,到底是谁给的,我是真不知道啊!”
荆梨审完了陈娇雪,回头看向钟家老太太:“本宫敬你年岁已高,不想与你过多计较,你且说说,你又是如何到这山上来的?”
钟老太太倒是没什么不好说的:“我那孙儿死的极冤,老身夜里做梦经常梦到他,都说这静安寺的香火最是灵验,恰巧家中孙媳有了身孕,便想来求一求菩萨,保佑我那孙儿再次投身到我家!”
她身边的年轻妇人听完这话,原本扶着她的手一松,差点没让这老太太给摔倒。
那年轻妇人也顾不得那些开口骂道:“你个老不死的,真真是作孽的很,难怪二哥情愿将媛姐儿送去善堂,都不敢让孩子留在家里,不想你竟是这般歹毒,居然想让钟元那般恶毒之人,投身到我的肚子里!”
“呸!我便是将这孩儿打掉,也绝不会让钟元那等腌臜货投身到我的肚子里!”
这一出又一出的变故,让方丈等人越发愕然,静安寺数百年的深山老寺了,如何就
招惹了这么多的牛鬼蛇神呢。
方丈心中暗暗决定,等此间事了之后,若是还能存身,必然封寺锁院留一处清静,不接纳任何香客了。
钟家几个妇人闹得正厉害,就听魏琳阴恻恻道:“老太太,你可知晓是何人害死了你家孙儿?”
钟家老太太愕然回头:“宋家娘子,你这是啥意思?”
宋清誉此时却有些紧张了,他觉得自从上山之后,魏琳整个人都不对劲,死气沉沉又带着几分诡异。
见此时她公然扯出钟元之事来,心中顿觉不妙。
果然,他就听到魏琳笑道:“只怕老太太一心以为是钟家二少爷害死了钟元吧。”
“然而事实却是我这个妹妹,在清月庵于床底之间,在钟元的耳边挑唆钟家二少奶奶是何等的迷人,这才让钟元那个色中饿鬼迷了心窍,撺掇老太太将自己二嫂给骗上山去!”
此言一出,众人大惊,纷纷望向宋清誉身边的魏珺,没想到这么个娇滴滴的小姑娘,那会才多大啊,竟是玩下这般把戏。
魏珺却是丝毫不见怒气道:“阿姐,你这是要死都要拉个垫背的么?”
“钟家二少奶奶成婚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