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梨不以为然笑道:“你可听说过一句话,刀枪之中出王权!”
采月不解道:“这是何意?”
荆梨挑眉笑道:“那便是谁的拳头硬,谁便有说话的权利!”
采月笑道:“这话我听着喜欢,我素来便喜欢如此行事,不服就打一架再说,打到他服为止!”
“没错,正是这个理,我倒要看看,他李家的骨头硬,还是我的拳头够硬!”荆梨胸有成竹道。
李家想趁着天下尚未归一烧冷灶,早早谋个后宫之位,这事还不见半点眉目,京都却是又传来了消息。
“娘娘,这必然不会是真的!”封赫有些不安道。
几日前,有京都往来的行商传言,说澹台凛在京都遇见了故人之女,据说当年还曾经青梅竹马,如今旧人重逢,自是旧情复发不提,只说这王妃娘娘,怕是会地位不保了。
“这个故人是何人?”荆梨好奇问道。
她自是不会相信,澹台凛会有什么青梅竹马的恋人,但这女子竟然可以让言语传递到长安,无非是想借着这些行商之口,将消息传递与她,让异地相隔的夫妻生出一些嫌隙来。
封赫不以为然道:“是松涛先生的养女,也算
得上是王爷的小师妹了!”
松涛先生?荆梨恍惚记起,这人似乎与观海先生齐名,只是沉迷酒色,人品为人很有争议,一些人认为他真性情有名士之风,而另一些人认为他道德败坏,不堪为人师表,简直是对圣贤书的侮辱,
他的养女,该是一个怎样的女子?
“既是松涛先生的养女,当年为何没有与王爷提亲呢?”荆梨想了想又问道。
澹台凛与她成婚极晚,按照正常年龄,若是郎有情妾有意,岂不是早该配成一对,如此还有她荆梨啥事呢。
封赫面色尴尬道:“鱼姬为人太过豪迈,为王爷所不喜,自然也就没有后来之事了。”
鱼姬?荆梨嘴里品味着这个名字,只可惜澹台凛不是楚霸王,此鱼姬也非彼虞姬,想来这一腔真情注定是错付了。
京都晓澜园。
鱼姬泪眼婆娑望着澹台凛:“一别多年,你竟是连看我一眼都嫌多余么?”
澹台凛见她这般模样,忍不住蹙眉道:“孤看在先生的情面上,这才给你见面的机会,你有什么就尽快说,不要拿你对付男人那些手段,在孤的面前丢人现眼。”
鱼姬收起眼泪笑道:“你依然如此,半点
不知女儿家的心事,我听人说你与你那王妃很是相爱,还以为你多少知晓一些风情,不想还是这般心肠冷硬。”
澹台凛不悦道:“我家王妃岂是你这般人可提及的!”
这话出口,显然让鱼姬很是受伤,她不可置信的看着澹台凛:“便是这么说一说,你都觉得是我侮辱了她?”
“那我呢,这么些年,为了等你回来,熬干了心血,落下满身的伤,却换不来你半分心疼。”
澹台凛忍无可忍道:“你是不是有病?你是先生养女,孤便多给你几分颜面,京都沦陷,是你为了守你那位情郎,最后落到了鲜卑王子的手里,怎的如今竟是怨起孤来了?”
鱼姬放生哭道:“哪里有什么情郎,我从始至终等的那个人都是你!”
澹台凛不屑道:“那是你自己的事,与孤何干!”
“如今京都已然夺回,要随先生身侧,还是另谋其他去处,你自己选择。”
“切莫再来烦我,须知孤乃有妇之夫,不可与其他女子走的太近,以免让我家王妃误会!”
鱼姬怔怔看着眼前之人,眼里一片愕然,他对那女子用情如此之深,竟是连旁人半分闲言碎语都不可以?
澹台凛离开之后,醉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