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做表叔的喜欢侄儿,打闹中无意摔伤,陛下定是有人趁机作祟,这才害了陛下性命。”
阮太皇太后却
是不看她,朝着几个老宗亲与朝臣道:“哀家早早便该去死了,如今儿孙都没了,活着还有甚也意思。”
“长公主殿下是个厉害的,有个将军女婿,还有那般多大人维护,她说玩闹便玩闹吧,左右陛下已经没了,便是长公主殿下要将哀家给砍杀了也是正常之事。”
这话不可谓不诛心,秀山公主心中暗骂,这死老太婆糊涂了大半辈子,这临了却学会以退为进了。
秀山公主压着心底怒火道:“太皇太后,陛下仙去,本宫也很心痛,可陛下年龄尚小,本就容易夭折,便是再伤心,也不能将此事推到我儿身上啊!”
窦夫人的娘家大哥本是蜀地人,又兼这小朝堂的礼部尚书,当即大怒:“秀山,你这荡妇,可还要点脸面?”
“挟持幼帝,把控朝政,示太后与陛下如无物,如今陛下明明就是被你那儿子给害死的,居然还在此颠倒黑白,莫不是真将我等都当傻子了?”
窦明武宠那小妖精,窦夫人年纪大了,对那些男女之事也看淡了,可如杨诗悦这般嚣张,到底还是让窦夫人心中不快的很。
如今见秀山公主太过分,窦夫人娘家大哥再也忍无可忍了。
他这一发难,好些从前依附杜仲的朝臣也纷
纷出言,要将荆玉璠给处死,并将秀山公主褫夺封号。
图穷建匕首,秀山公主也懒得再装了:“哼!想要本宫的命,且看你们有没有那个本事!”
窦夫人娘家大哥见状冷笑:“你所依仗的也不过是我那妹夫,不妨告诉你,今日这事,你铁定逃不了的!”
此时,杨诗悦正在窦明武的营帐之中,眼带泪光苦苦哀求道:“将军,可否看在我的面上,救救我阿娘!”
荆玉璠这个弟弟死了就死了,杨诗悦没啥感觉,可她娘不一样,只要她娘在,去哪里都能有一分安心。
窦明武一脸为难道:“悦娘,不是我不想救公主殿下,而是如今这局势容不得我动作啊!”
杨诗悦泫然欲泣道:“将军,这世上除了将军与我阿娘,我便再无半个亲人了,将军莫不是要眼睁睁看着我阿娘去死么?”
她双眼泛泪,楚楚可怜很是勾魂摄魄,当初随魁娘学习之时,一转身一回眸,眼泪流到第几颗才是最美,都是严格训练过的。
何况她本就生得极美,这般姿态寻常男子有几个能扛得住。
窦明武一时心软哄道:“你且莫要伤心,容我考虑考虑!”
“考虑考虑?我倒要看看你这回如何帮她!”帐外有女声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