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渊这一次没有再说话,他只是将小餐桌拿过来,打开放到床上。
他拿过保温桶,将保温桶从提包里取出来,他打开,倒了满满一碗,然后放到小餐桌上。
傅司渊又从保温桶提包里找到一只用保鲜膜包裹着的汤勺。
他定定盯着汤勺,思维情不自禁开始发散。
这勺子,常易用过吗?
傅司渊懊恼的盯了汤勺三秒钟,心里怪不舒服的,但最终下定决心,凑合将就用吧。
傅司渊将保鲜膜取下来,把汤勺放到粥碗里。
姜柔还是背对着傅司渊的姿势,根本没有转过身来的意思。
傅司渊弯身,伸出大掌摸摸姜柔的发顶,声音好温柔:“吃点东西,好吗?”
姜柔终于忍无可忍。
她转过身来,气呼呼道:“傅司渊你烦不烦啊!我说我不吃我不吃我就不吃!”
傅司渊目光阴沉盯着姜柔。
姜柔不甘示弱回瞪他。
傅司渊深呼吸一口气。
他忽然自嘲一笑。
他都不知道原来有时候他的脾气和耐心竟然好到这般地步。
他将椅子搬到病床边,将粥碗拿起来:“我喂你,你只需要张嘴和咀嚼就好。”
姜柔似乎是示威般,只是冷冷瞅着他。
小嘴闭得死紧。
傅司渊坐到椅子上,用勺子舀了一勺粥,送到自己嘴边,自己先品尝一口。
嗯,味道还不错。
就是稍微有点烫。
傅司渊又舀了一勺粥,送到唇边吹了吹。
估摸着温度差不多,这才送到姜柔唇边。
“张嘴。”
羊肉粥真的很香,自从傅司渊打开保温桶那一刻,飘香四溢,姜柔就被香气所吸引。
但是她可是死要面子的人,犟这么半天,拉不下脸。
姜柔依然紧闭着樱唇。
她那不擦口红都永远嫣红的唇瓣此时苍白的不像话。
傅司渊觉得自己仅有的一点脾气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定定盯着她,声音无奈中透着一丝乖哄。
“乖乖喝粥,我给你收拾烂摊子。”
姜柔哀怨的杏眼瞬间染上一丝神采。
她抿了抿干燥的唇瓣,张嘴小声道:“我就是不吃,你也得帮我。都、都……”
傅司渊挑眉:“都什么?”
姜柔理所当然道:“你都骗我吻……吻你了,你必须得帮我。”
傅司渊反驳:“我那是骗吗?”
“不是骗是什么?”
傅司渊又好气又好笑:“那分明是你心甘情愿。”
姜柔委屈巴巴瞅着他。
傅司渊定定盯着她:“难道不是吗?嗯?”
姜柔又不傻,她如果否认,他一定不肯帮她。
姜柔只得噘着小嘴说:“嗯,我心甘情愿。”
傅司渊一本正经道:“看表情好像有些口是心非。”
姜柔深呼吸一口气,当即绽放一个甜甜美美的笑容:“真的,我可心甘情愿了。”
傅司渊被姜柔这识时务者为俊杰的狗腿样给逗笑了。
他低笑着说:“不如现在再适当表现一下你的心甘情愿,好吗?”
姜柔咬着唇瓣,小小声反抗:“傅司渊你别过分,我、我还在生你的气呢!”
傅司渊笑着说:“嗯,那先喝粥,喝完再生我的气。”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