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怀王说,屈原自恃才华,在外不断张扬,说只有他能制定楚国的法令。
楚怀王也是个嫉妒贤能之人,听上官大夫如此说,嫉妒心大起,于是在心里修筑一道厚厚的屏障,渐渐疏远了屈原。
那个时候,诸侯国恰好刮起一阵禅让的旋风。屈原既是王族又有才能,楚怀王担心如果他获得民心,自己的国君之位就会有危险,所以心怀忧虑。
司马迁对屈原被疏远,大抒不愤之情:
“屈平疾王听之不聪也,谗谄之蔽明也,邪曲之害公也,方正之不容也,故忧愁幽思而作《离骚》……信而见疑,忠而被谤,能无怨乎?屈平之作离骚,盖自怨生也。”(《史记·屈原贾生列传》)
屈原被疑,心生怨愤,又无知己可诉,不禁写下《离骚》这等千古美文。
《离骚》留给后人的,有人生的坚持不懈,如“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有对人民生活艰难的怜惜,如“长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艰”;有对祖国、宗庙的忠诚,如“指九天以为证兮,夫唯灵修之故也”。简言之,文如其人,从《离骚》能够窥探屈原的品行。
宋人陆游说,“离骚未尽灵均恨,志士千秋泪满裳”(陆游·《哀郢》),可见《离骚》的基调是痛苦的。
清人刘熙在《艺概·文概》中说:“学《离骚》得其情者太史公,得其辞者为司马长卿。”意思是说,司马迁深深体悟到《离骚》之韵里的悲痛,并在自己的文章里体现出来。
文学的目的在于表达情志,如果没有情志,无论言辞多美,最终都不能流传久远。《离骚》和《史记》能够流传久远,全因其中情志真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