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复。
赵炀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你爹娘的名字,这趟出门儿你应该弄清楚了。你娘是青鸾洲姬氏一族的圣女,后来偷了家中圣物被逐出家门,那个圣物,现在应该在你手里。”
刘景浊眉头皱起,是了,是那枚印章。
可当年跟龙丘棠溪在青鸾洲,姬氏一族不止一次设局围杀自己的。
赵炀又接着说道:“你爹是我先生,是你干娘的师傅,辈分有点儿乱,但这是事实。先生是这天底下最后一位守门人,跟玉京天那些不一样,他是真正的守门人,你们刘家祖祖辈辈都守着一道门户,当然了,从你爹手里,那道门已经没了。至于你爹娘在谋划什么,我是真不知道,我跟你爹娘最后一次见面,在二十几年前,你娘大着肚子,二人说要去归墟。当时我就觉得你爹娘是在托孤,果然,过了没一年,虞长风就抱着你来了。虞长风当时是带着老大跟你一起来的,老大的记忆已经被他抹除,你还是个没我脚大的孩子。”
………
足足过去大半个时辰,刘景浊这才撤掉长风。
赵炀站起身,轻声道:“急不起来的,得慢慢来,别辜负了你干娘。还有,封号离王的事儿,不是跟你商量,在你重返登楼之前,不光是老三,整座景炀都是给你挡煞的。”
刘景浊抿了一口酒,沉声道:“乐平郡改名为漓州,给小豆一个清漓郡主的称号,给我封椋王。”
赵炀甩了甩袖子,“改不了,这件事由不得你,至多两年,我要是不死,就会禅位给老三,如今他是太子,背负半数国运,等他接掌景炀,你这个南明离宫也会被他的水运压制。等老三有了儿子,起名赵焱,三把火再把损失的火之国运补回来就好了。”
刘景浊沉声道:“没得商量?”
赵炀开口道:“商量不了。”
年轻人转过身背好佩剑,“那我走了,你圣旨一出,我立马拿出人皇印玺,我是不会让老三给我挡灾的。”
刚要出门,赵坎迈步走了进来。
“二哥,我……”
刘景浊看着眼前已经长成了大人的弟弟,板着脸说道:“你什么你?被人骂成那样子都能忍着,脾气什么时候变这么好了?”
有个读书人走进小院儿,“爹,你这事儿做的不讲理了,凭什么我跟老二得便宜,让老三吃亏?”
刘景浊转过身,沉声道:“爹,儿子最后的让步,乐平郡改名流离郡,我封号椋王。”
赵炀手扶着额头,“一个个的都不让人省心,老大你还是个读书人呢!都给老子滚出去,我再想想。”
此时有个小丫头喊了句师傅,小跑了进来。
白小豆转过头,立马儿双膝跪地,把刚刚学来的礼数全用上了,恭恭敬敬喊道:“见过皇帝老爷子!”
赵炀赶忙跑过去搀扶起来小丫头,然后斜眼瞪向刘景浊。
某人摆摆手,真不是我教的。
赵炀捏了捏小丫头脸蛋儿,笑着说道:“喊什么皇帝老爷子?以后叫爷爷啊!”
也不管小丫头答应不答应,赵炀抱起小丫头,高喊道:“权忠,拟旨,白小豆入皇家族谱,封离阳郡主。再拟一道旨意,乐平郡改名流离郡,大皇子余恬封明王,二皇子刘景浊封椋王,暂不置封地。”
三兄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齐声道:“这老头儿。”
到了夜里,太子妃亲自下厨,不过没做她最擅长的羊羹,而是做了一桌子素菜。
皇帝老爷子带着新认的干孙女儿满皇宫找金扁担去了,太子爷跟太子妃忙活着做汤呢,这会儿饭桌上就剩下刘景浊跟余恬。
还有个站的很远端着碗不敢抬头的小童。
白衣小童也不敢上桌,更不敢靠近那个背剑的二皇子,对了,如今是椋王了。
吓死个人,余先生干嘛非要带着自个儿进宫?本来一国正气最浓之处就让他这个小妖浑身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