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筝,疾速往天边倒飞而去,只几个呼吸功夫便消失在了天幕。
刘景浊目瞪口呆,心说这是玩儿哪样?
结果耳畔传来人声:“大恩不言谢,今日我也无奈,总算是能甩掉这个讨债鬼了,日后二殿下来了东海,一定一定走一趟牵风岛,我曲悠然请你喝酒。”
刘景浊这才明白,原来是鸭子压根儿不想上架啊?
好家伙,人生如戏!
有这演技,组个班子唱戏去多好?
刘景浊自个儿都这样,更别说围观之人了。
那些个出入画卷之中,一颦一笑就能惹得镜花台前一位位好哥哥如痴如醉的女子,此刻看向刘景浊时,那就是看天神一般。
更有湖上探头出来的写书人,已经想好了明日刊发的章节要怎么去写了。
画舫之上,窦琼久久未能回神,方才曲悠然演技实在太好,这位窦家小姐此刻喃喃自语:“这是什么拳法?他怎会如此厉害?他才是个金丹境界啊?”
此话一出,朱洮便对这位窦小姐愈加嫌弃。
人家为你出头,被一拳打到生死未卜,你不担心人家伤势如何,居然在好奇刘景浊这是什么拳法?
如此凉薄,曲悠然也是瞎了心了!
小舟之上,两人也没看出什么门道,百节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个门道,只能想到一个不切实际的理由。
殿下是不是已经琉璃身了?
一道青衫瞬间返回,大致说明了缘由,差点儿就把百节笑岔气了。
感情是窦琼太过烦人,曲悠然不得不出来撑场面,假装被殿下打伤,这不就能避开窦琼了?
唯独莫问春一脸好奇道:“一拳真能把人打飞那么远?”
刘景浊无奈,只好解释道:“武夫罡气,炼气士灵气,殊途同归。假若我全力出拳,罡气化盾,恰好对面那人也体魄惊人,是可以打飞个几十里地的。”
自个儿在青泥城外被那位龙丘家主拍蚊子似的,动不动就十几里地了。
刘景浊盘膝坐下,微笑道:“问春兄,景炀王朝的墨山、邹邹山、洗笔湖,三处山头儿加起来,保守也得数百万乃至上千万写书人,你有没有想过,其中能挣钱,或者不这么肤浅,算真正有人读的书,有多少?不怕跟你说,朱湖主那边儿我也打过招呼了,但人家说,多给钱可以,帮忙推书面谈。不过,如果你去往文书监刊发书籍,我倒是可以帮你大肆宣传。”
百节心说殿下你也太虎了,这不是打莫兄的老脸么?
结果莫问春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我什么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怎的还是改不了多管闲事的毛病呢?既然选了这条路,那也只能一条路走到后黑了。到现在,我林林总总也写了数百万字了,就当我是文笔不好,等我写到千万、万万字,总会是有人看的,哪怕冲着一个写书十年,摞起万万字的名声,也总会有人的吧?”
刘景浊哑然失笑,忽然就想起初见这位莫书生时的模样了。
拍了拍莫问春肩头,刘景浊微笑道:“这条路定然不会好走,摸着石头过河,只要给你趟出一条路,日后你就是开道之人了。”
这湖上之人,九成九,说到底还是为挣钱,剩下的极少数人,只是想写一本可以带进棺材里的书,不求挣钱,有人看自然很好,没人看也无所谓。
唯独莫问春,他不为挣钱,也不为人生无憾。
他的炼气士道路在此,求真我一境,若是写不出真正让人看的下去捧在手里的书,那他注定此生炼虚无望了。
可一旦给他趟出一条路,此后无论多久,但凡有人翻他所著,他的境界便能夯实星星点点,虽然极少,但漫天星辰不可谓之萤火。
所谓大道三千,每一道开道之人,都会是一道最大受益者。
师傅曾说,道长一词,最早可不是道门弟子用的起的。如同剑道,人世间第一个开辟剑道之人,这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