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在真正天外搭建一座由人主导的天廷。好像如今那位最有希望的炼气士,想要做的,与从前一样,人间无仙而已。」
刘景浊忽然问道:「前辈还活着?」
青年轻声道:「你知道的,神灵是不会真正死亡的,我们的死亡,只是化作天下万物而已。如同我,只要人间尚有一位剑客,我就算不得死。如水火雷霆风雨,只要人世间有,那他们就还在。」
人间有一句话,雷霆雨露,俱是天恩。
好像对于人间来说,神灵的一场场散道,便是天恩。
天人之间,这笔糊涂账,不好算的。
此时那位剑神又说道:「其实人间愤起反抗的原因还有一个,因为,有人已经杀红了眼,他们要打碎整个人间,重修构建一个没有纷争的人间。」
刘景浊沉默不语,毕竟自己是个人,要站在人族这边的。
哪知道青年却是笑着说:「那时我早已散道,想管也管不着了。如今更是管不到,你们后人之事,自己闹腾去吧。」
这会儿刘景浊才知道,初入此地,那股子熟悉感觉是从哪儿来的了。
就是同是真正神灵的剑神气息。
刘景浊还是没忍住问道:「我是不是不够资格拿起前辈的剑?」
结果青年却说:「你要是没资格,人世间就没人有资格了。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这柄剑你迟早拿的走,不必急在一时。」
聊了好一大堆,青年挥了挥手,领着刘景浊去了一趟天廷。
好像并无什么奇异之处,无非就是一处处宫殿,人影极少。
依次走了东南西北四座天门,走到南天门,刘景浊眼熟无比。
那位剑神轻声道:「就是如今九洲那座人间最高处的天门。」
青年忽然笑着说:「想不想去瞧瞧两界山?」
大袖一挥,二人便身处一座海外大山。
想不想我说了又不算,前辈就多余问我。
腹诽几句,刚刚站定身形,身旁青年便将一只大手搭在了刘景浊肩头。
「看好了,看清楚。」
刘景浊低头一看,山巅之上有个白衣佩剑的青年,手提一壶酒,懒洋洋坐在大石头上晒太阳。
果然,自家老祖宗都爱喝酒,酒腻子这事儿,总算有个说头了。
可那白衣青年一转头,刘景浊当即心神失守,额头立即冒出细密汗水。
身旁青年微微一笑,「无剑可用之时,你不就是一柄剑?」
话音刚落,刘景浊猛然间坐在一处山巅大石,一旁有个蹦蹦跳跳的绿衣少女,少女凑过来,笑嘻嘻喊道:「主人主人。」
大梦初醒,这趟梦里,可算是神游万万年了。
刘景浊一睁眼,大日晒头,好不明媚。
缓缓起身,周围前辈尸骨已经被尽数埋葬。
前方那两鬼一人看自己这边儿,眼神怪异。
刘景浊一脑门儿疑惑,「怎么啦?」
三人齐齐摇头,又齐声道:「换地方了。」
刘景浊点点头,没多说话,率先御剑而起。
他终于晓得当时玄女那些听的自己稀里糊涂的话,是什么意思了。
接近中心那几处山头儿,至少还有一手之数的登楼修士,可他们由头至尾连现身都不。
许是越发熟练的原因,又是一个半月,终于把千余前辈尸骨尽数入土为安。
酒葫芦里的酒水也快完了,如今就剩下阿达那半缸酒了,喝个一年半载绰绰有余。
这天终于干完所有的活儿,刘景浊便干脆取出那只大缸。
饶是见过世面的三位古人,都吓了一大跳。
好家伙,酒池肉林也不过如此吧?就这么大的缸,放在凡俗市井,得淹死多少酒鬼?
刘景浊笑着说道:「我朋友自酿酒水,也就是他几顿的量。」
徐文清嘴角抽搐,斜眼看向刘景浊,「你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