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看着可可这么可爱,我倒是很想秦沛早点结婚,生个小孙子,我也好提前退休。”
柳钰敏惊讶,“这怕是有点早。”
湛文舒无奈叹气,“所以我也就是想想。”
“呵呵……”
两人走到沙发上坐下,柳钰敏说:“这孩子真不是廉时的孩子?”
湛文舒神色变得认真,“不是。”
“如果乐乐没验两人的DNA,我可能还会心存侥幸,但DNA验了,还是我让人验的,不会有问题。”
“可可,确实不是廉时的孩子。”
这是一个让人不愿意接受的结果,但事实如此,不愿意接受也没有办法。
有时候,明知真相,明知所有的过程都会走向一个结局,却还是不愿意相信。
柳钰敏没说话了。
如果那个孩子还在,那一切都好解决。
但事实是,那孩子不在了。
湛文舒也没再说话,这里一下安静,沉默。
突然,湛文舒说:“哎呀,别再想以前了,这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我们要做的,就是做好以后的每一件事,不要让自己后悔。”
“说起来,可可虽然不是廉时亲生,但这孩子的年岁,生日,和四年前的那孩子几近
一样。”
“说不定这孩子就是那个孩子呢?”
“你看看,这孩子像廉时小时候吧?她和廉时那么亲,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他们就像真的父女。”
“我觉得,这孩子就是那个孩子。”
“老天爷也许就是要赐这样一个孩子给她们。”
柳钰敏脸上有了笑,“也许。”
时间总是走的很快,一晃便是下午五点。
太阳开始落幕,这一日也过不了多久就要结束。
医院里。
托尼和付乘守在病床前,方铭在旁边看医疗设备的数据。
这里面很安静。
忽的,床上的人眼睛动了下,那一直闭着的眸子睁开了。
“湛总!”
付乘出声。
方铭听见这一声,看过来。
托尼紧看着湛廉时,不错漏这一刻他眼里的任何神色。
湛廉时睁开眼眸,里面的深墨不再是平常的沉静,而是一层迷雾。
被雾笼罩的夜色。
但是,这样的双眼,在看见托尼,付乘,方铭后,雾散。
他清醒了。
方铭说:“感觉怎么样?”
床上的人,在方铭眼里,比之前更虚弱了。
他是医生,他看到的和常人看到的不一样。
湛廉时闭眼,张唇,“付乘留下。”
他声音恢复到他被抢救后醒来的声音,沙哑的让人心颤。
方铭没说话,但他拿下病例记录文件,离开了病房。
托尼看湛廉时,后一步离开病房。
病房门合上,这里变得寂静。
付乘说:“湛总,您现在身体不比之前了。”
病情恶化,不是这么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它代表的是,一个人生命的长短。
床上的人,可能走向的不是那一个长,而是那个短。
湛廉时张唇,“从现在开始……”
托尼跟着方铭去了医生办公室。
方铭说:“最坏的结果出现了,你的方案是什么?”
托尼看着方铭,“按照他的思路来。”
方铭神色微动,“你的意思是……”
“置之死地而后生。”
林帘工作的资料,文件,笔记本,以及行李在下午全部送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