泗水镇，办公室。
聂志远死死咬着牙，腮帮子高高鼓起，目光冷漠看着面前的两个不速之客。
“老聂，消消气，事出有因，这件事……”
一个茶杯飞来，砸在张所长后面的墙壁上，滚烫的茶水溅了张所长一身，也让他后面的话生生吞了下去。
张所长瞄了一眼孙长胜，这件事他本领反正不够，聂志远的态度很明显了，他的脸……还不够。
孙长胜苦笑一声，想到关程和他说的那句话，他就更加无奈。
“要是在房间的，是你的女儿，你会怎么做？”
当初在电话里面，这句话就堵住了孙长胜的嘴巴，凭良心说，要是将秦美玉换成孙婷婷，孙长胜也得暴走。
可现在的问题是，秦美玉韩小娥两个人抽了挨了耳光，基本上平安无事，孟若轩却是被送进了icu。
“孙长胜，你现在不在职位，只是平民老百姓，你也仗着自己之前的资历，来游说？”
“我给了你不少面子，包括拨款帮助关程造势，可是……他是怎么回报我的？”
聂志远眼皮一抬，不等孙长胜说话，便开始质问起来。
硬话软话都让聂志远说了，孙长胜暗暗叹息一声，道：“聂书记，你打算怎么样？”
“什么我打算怎么样，关程意图杀人，即便是杀人未遂，也应该用法律进行制裁，说到这里我想起来了，这件事张所长应该是第一位经手人，现在却是站在我的办公室里，若是让案犯跑掉，张所长可是承担不起这个责任啊。”
张所长沉默片刻，拱拱手除了办公室。
孙长胜看了一眼聂志远，这里是走不通了，他只能尝试去县城走走关系，但他已经退了这么多年，不知道关系还好不好用。
等到这两个人都离开后，聂志远猛地将办公桌掀翻。
“明知道孟若轩是我唯一的侄子，关程你还敢下手，你是一点没给我脸啊，我要你死……我要你死……”
聂志远浑身颤抖，他没有子嗣，甚至连个女儿都没有，在农村来说，他的亲侄子就是他的儿子，就是他们聂家的后代，虽然这个侄子母姓，但也改变不了起身体流淌着聂家的血脉。
……
派出所里面，关程再次被关进那间昏暗的牢房。
外面，不停有人催促案犯的处理，值班人员一趟一趟进来，告诉张所长，事件已经被报到了县里，必须抓紧处理。
哪怕张所长有心帮助，此刻也半分力气用不上。
关程的手机响个不停，其中有秦美玉等人打来的，张所长不知道该如何回复，又过了一会，来电显示蔡小辉也有五六个未接。
“这次关程桶的篓子太大了。”
张所长按下接通建，蔡小辉的声音传来：“关老大？”
对于蔡小辉，张所长也有耳闻，直接道：“你也是来给关程走后门的，放弃吧。”
对面的蔡小辉一脸懵逼，他沉默片刻，道：“发生了什么事？”
“关程被控告杀人未遂，即将被转移到县里。”
这句话传进蔡小辉的耳朵里，他眼睛猛地凝住。
他根本不知道关程的事情，他打电话来，是求助的，现在关程都自身难保了，这让蔡小辉也有些绝望。
张所长拿着一包烟来到牢房，扔给关程一支，道：“关老弟，你若是还有其他人脉，趁早联系吧。”
关程坐在地上，依靠着栓牛桩，淡淡道：“聂志远打算搞死我了？”
“那孙子已经暴走了，直接越过我，通报到了县里。”
关程点头：“让孙长胜回来吧，现在在镇上旅馆，有个叫小宋的，应该还没有走，你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