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宿,了解一番庆王驻地的情况。
许宁一行人路上都是作旅客游侠打扮,将随身所带的银子和官凭信件都贴身放置,财不露白。
待到寻了一间客栈,欲就地留宿。
陆昭昭在赌坊混惯了的,经常大手大脚,把钱不当钱,如果让她打头住店,他们财物的伪装可就白费了功夫。
许宁抢在陆昭昭前面,朝着店小二吆喝:“小二,要三间房,再来两斤牛肉。”
小二殷勤地招呼着,许宁不紧不慢地吃着酒菜,一边听着客栈内的食客谈论。
“听说了吗?黑匪三天前又过了一个村子,将那里的女人全部劫走,老幼者就地害了!”
“可惜村中壮年男子全部都不在,否则怎么会有如此惨事。”
“都怪朝廷在此时非要征调什么民夫,说是要打大仗!”
“哼!我看朝廷比匪患更甚!朝廷每次征集,耽误农事不说,还要我们这些农民自带干粮!还没有工钱!”
“唉,谁说不是呢,黑匪自然可恨,我看那县官也
不是什么好鸟。”
四人听到匪患之事,都是一惊,连忙侧耳细听,张茱萸干脆坐到出声的一位行商面前。
“小二,这一桌再加一碟肉。”张茱萸朝着那位首先透露匪患情况的微胖男子对面。
对面的商人道了声谢,从头说来。
“三天前,我挑了一车水碱到小蒲村,准备和当地人换一些土制的布匹。我一到村口,就被吓得不轻。”
行商呷了一口浓茶压惊,非常后怕的说道:“老兄你不知道,小蒲村口的老树上挂了满满的尸体!都是本村的老人。”
“小蒲村我往年走惯了的,在村中也有些熟人,我商队上了年纪的都吓得不敢近前,还是新来的小年轻打着胆子走入村内,挨户敲门。”
“在村内的人家里也发现了一些人,全是老人和孩子,一具女尸都没发现,我们商队有经验的老马头说这是遭了匪患了!”
张茱萸听得气愤之极,“村里的男人呢?难道都不反抗吗?”
行商叹了口气,四周看了一看,却没有说下去。
旁边一位身着长衫的秀才接话:“都是县官和庆王的错!”